回神後，眼神變了變。
果不其然，有話想要說。
金富貴滿臉凝重，“我發現，柳姑娘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
對於金富貴口中這位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柳姑娘，淩端葉的確有點好奇，不知道金富貴喜歡的女孩子到底是什麼樣，也很好奇這個聽起來跟她印象中不太一樣的合歡派所培育出來的女修究竟是什麼樣子。
雖說見過金寶珠，但金寶珠是金富貴的姑姑，上一輩的人，總感覺有代溝呢，也生不起什麼好奇心。
倒是這柳姑娘，不知道是什麼樣。
金富貴皺著眉頭，他丟掉手裏已經沒法吃的烤串，伸出每根手指都戴著戒指的手，重新拿了一根串放到炭火上烤。
他似乎很想找人樹洞一下，吐一吐心底的煩惱疑惑，起了話題後不等別人問就直接開口了。
“雖然好像跟往常沒什麼不同，可我總覺得怪怪的，說不上來是哪裏奇怪，但就是跟平日裏的柳姑娘感覺有些不一樣。”金富貴歎氣，“我以為是我的錯覺，然後問了跟柳姑娘一起出去的其他合歡派女修，其中有好幾個都跟柳姑娘關係不錯，是同時間入門的弟子，平日裏時常一起玩的。她們都說柳姑娘沒有什麼不同，是我一段時間不見柳姑娘，過於思念。”
金富貴困擾的用扇子輕輕點了點自己的額頭，“她們和柳姑娘每天見麵，都不覺得哪裏不對勁，或許真是我的錯覺也說不定，可是……”
淩端葉哦了一聲，咬著剛烤好的肉串，心不在焉額說：“你還是覺得柳姑娘不太對勁？”
金富貴認真的點頭，“其實，不止是柳姑娘，我還覺得其他那幾個合歡派女修好像也有哪裏不太對勁的樣子。”
淩端葉：“具體的呢？”
金富貴皺眉，“我傾心於柳姑娘這件事，在合歡派不算秘密，周圍關係還算親近的人全都知道，所以跟柳姑娘關係要好的同門從來都是跟我保持距離的，但這次我去詢問她們的時候，總感覺熱情過頭了。”
他努力回憶，想要找出那種不太對勁的感覺源頭，苦思冥想，終於腦子裏靈光一閃。
“她們好像對我傾心於柳姑娘這件事完全不在意，不似以往那樣克製禮貌，熱情的讓我覺得好像對我很感興趣的樣子。”
找出那種不對勁感覺的源頭後，金富貴眉頭皺的更加近了，“這叫我感覺，跟合歡派以往的作風不太符合。”
“還有柳姑娘，我對柳姑娘從來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喜歡她，但並不想唐突了她，柳姑娘應當對我也是有一些好感的，從來都不拒絕我的示好，可是現在，我感覺她，好像也對我頗感興趣的樣子。就像柳姑娘那幾個關係要好的同門一樣，有種……說不出的相似感覺。”
這麼一說，就詭異了。
淩端葉思考了一下，“既然你喜歡柳姑娘，她對你感興趣，你竟然會覺得不對勁？難道不應該是高興嗎，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喜歡的女孩子終於對自己熱情，難道不應該是開心嗎？
金富貴卻懷疑對方哪裏不太對勁，這操作實在夠騷的啊。
金富貴委屈巴巴的說：“可是不止柳姑娘對我很感興趣的樣子啊，她的那幾個同門也都對我感興趣的樣子，熱情的讓我有些害怕。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她們都很保持距離的，突然用和柳姑娘相似的眼神看我，實在太奇怪了！”
淩端葉不禁好奇了，“相似的眼神？”
金富貴用力點頭，“是啊是啊！”
他絞盡腦汁想要找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突然脫口而出：“我懷疑她們在饞我身子！”
然後就像茅塞頓開，醍醐灌頂，金富貴斬釘截鐵的說：“沒錯，我懷疑她們就是在饞我身子！”
如果隻有柳姑娘，金富貴大概還不會這麼敏感，但喜歡的女孩子跟平日裏關係要好的同門一起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就讓他感到古怪了。
這會兒終於想明白是哪裏不太對勁，頭皮都開始發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柳姑娘和這幾位女修一起出門，去秘境曆練，返回來後態度突然變化這麼大，實在太奇怪了，難道是在秘境裏遭遇了什麼事情？！”
秘境這個詞彙觸動了洛星痕心底的敏感點，不光是他，裴禹也投去眼神。
洛星痕：“既然這樣，不妨邀請柳姑娘出來玩？”
金富貴愣了愣，疑惑的問：“為什麼啊？”
洛星痕慢條斯理的說：“你不是覺得柳姑娘不太對勁嗎，那我有個法子可以判斷她是不是真的不太對勁。”他一口咬下串上的菌菇，咀嚼了幾下，“讓她見一見師尊，還有葉蓮，就清楚了。”
夢魘這個老鬼，對這種事情特別敏銳，洛星痕一說他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