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盤城外的天空驟然烏雲密布, 一道道閃電在雲層裏忽隱忽現,鋪天蓋地的威壓令下方的動物們瑟瑟發抖,驚慌逃竄, 這才經曆了入侵者轟炸的森林再次迎來新的浩劫, 連玉盤城的裏的人都能夠清晰感覺到這股強大的壓力, 好似大山狠狠壓下來, 沒有比此刻更能深刻感覺到何為天威。
烏雲的中心漸漸形成一個漩渦, 遊竄的閃電越發淩厲,令人膽顫心驚。
這絕非風雨欲來能夠有的天象,漩渦中心醞釀的閃電更是清清楚楚昭示了這一點。從烏雲壓境到形成漩渦,不過是極短的時間,漩渦中心醞釀的能量,以及遊走中逐漸壯大的閃電, 光是用肉眼看就能感覺到其中隱藏的可怕威力,加上這從天上壓下來的強大威壓,能叫人直接跪下來,根本不敢抬頭看。
距離異常天象最近的城市,玉盤城中就跪到了一地,有的瑟瑟發抖,有的念念有詞,有的拚命祈禱,還有的大呼仙人降世。
戰栗,顫抖, 凡是能夠目睹雷雲的地方都能夠感受到其可怕的氣勢。
天空的異象持續進行, 當第一道劫雷落下來,那一瞬間亮起的閃電照亮了整個天空,驟然炸開的雷鳴聲震耳欲聾。
這是劫雲, 有人在渡劫。
這位置,實在耐人尋味。
若是合歡派有人在渡劫,怎麼都不會選擇在這種地方,合歡派山門裏有的是合適渡劫的山峰,不用擔心波及無辜之人,還方便同門護法。眼前這渡劫之人所選擇的位置,盡管已經盡量遠離玉盤城,還是太近了一些,嚇得滿城百姓都跪下來,根本不像是合歡派的人在渡劫。
才剛剛經曆了一番入侵,合歡老祖容雲歌重傷,被迫閉關療傷,若是能夠增添一個戰力,那自然是極為樂意的,可是看這渡劫的架勢,顯然對方不是合歡派的弟子。
淩端葉仰望劫雲,修士渡劫的劫雷與尋常閃電不同,不但威力倍增,光是看那粗壯的劫雷就知道必然不同凡響,就連持續的時間也不是普通閃電能夠比的。
第一道劫雷轟下來,就跟劫雲發射雷光炮似的,瞬間照亮了整個天空不說,還持續放射,難怪渡劫如此凶險,這威力,實在可怕的很,光是旁觀就夠觸目驚心的了。
淩端葉:“關於渡劫之人,我心裏有個猜想。”
洛星痕:“我也有個。”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金富貴!”
距離玉盤城這麼近,又疑似不是合歡派的人,兩人的腦海裏下意識就浮現出了金富貴。
玉盤城裏的確有其他修士出沒,但這裏幾乎是合歡派的山腳下,離那麼近,哪個憨批修士這麼勇啊,在別人家門口渡劫,除了金富貴這種土生土長又跟合歡派關係不錯的散修才敢這麼幹。他家就在合歡派山腳下,想找個合適的山頭渡劫,目標範圍就是附近也是情有可原,且這種事情不是自己想什麼時候渡劫就能夠什麼時候渡劫的,頂多即將渡劫的時候心裏隱隱有個預感。
快要突破的修士誰還會到處亂跑呢,還不趕緊閉關修煉,一舉衝破瓶頸。
淩端葉望著天空中的劫雲,第一道接雷終於結束,第二道劫雷正在醞釀當中,很快就劈下來,氣勢洶洶。
洛星痕若有所思:“金公子之前是築基大圓滿,距離金丹隻有一步之遙,要是熬過金丹劫,就能順利成為金丹修士。從煉氣到築基是一個坎兒,卡住了許多人,從築基到金丹更是一個坎兒,無法從煉氣進入築基,頂多永遠困在煉氣期,可從築基跨越金丹,若是無法撐過金丹劫,就會身死道消。”
淩端葉:“你還忘了說吧,築基跟築基也是不一樣的。有的是自己修煉的,有的是靠嗑藥,那種嗑藥堆上去的修為,哪裏扛得住金丹劫啊。”
有的修士可能一輩子都困在築基期無法再進一步,金富貴要是能夠成為金丹修士,在修士中的地位將會立馬水漲船高。
修士中,練氣期的修士是最多的,其次是築基修士,因為可以通過嗑藥等手段強行跨過這個坎兒,一些人會通過這種方式強行把自己的修為堆到築基期。然後從金丹期開始,修士數量就銳減了,斷崖式的減少,元嬰修士比之金丹修士自然更加少,且從金丹期開始,之後每提升一個階段,都會迎來天劫的考驗,威力按照修為遞增。
所以經過金丹劫考驗的金丹修士雖然算不得稀罕,但和築基修士比起來儼然是雲泥之別了。
一些小門小派能供出一個金丹修士就算了不起了,能出一個元嬰老祖那就是氣運眷顧。大門派的底蘊充足,從金丹到元嬰的修士自然比較多,但隻是相對來說,跟煉氣築基的數量比起來,依舊是斷崖式的銳減,再往後推,就不是一個門派裏有多少,而是整個修真界達到這個水平的有多少。
每晉級一個階段,實力都是碾壓式的增長。
不過,並非所有修士都依照這種方式劃分實力的。
這種實力的晉升以及劃分稱呼是從仙修傳出來的,所以他們基本嚴格按照這個模式修煉提升的,但魔修則不同,修煉方法的五花八門百花齊放,也體現在了晉升模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