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護住了前麵, 卻沒想到後方失守,生平第一次品嚐到屁股被人咬的滋味,奚令陽簡直震撼他全家。
別說奚令陽想不到, 裴禹也想不到啊, 魔人竟然會這麼神來一筆, 但仔細想想, 似乎沒有毛病?
閻魔宗的修士趕緊上前來替少宗主解圍, 想要拉開魔人, 義憤填膺的嗬斥。
“滾開!”
“太無恥了, 打不過竟然咬人屁股!”
“少宗主的屁股是你能冒犯的嗎?!”
“快鬆口放開少宗主的屁股!”
“你以為自己是狗嗎!竟然咬著少宗主的屁股不放!”
七手八腳,手忙腳亂的, 奈何凶性大發的魔人實在難搞, 不論怎麼嗬斥, 怎麼拉扯,甚至被打, 就是不肯鬆口, 死死咬著奚令陽的屁股,眼睛裏滿是凶光, 隨著這些嗬斥以及粗手粗腳的動作越發咬的用力。
聽著這些閻魔宗修士一口一個屁股的,不但沒能解圍,還感覺到魔人咬的更加用力了,奚令陽疼的直抽氣, 羞恥心爆炸不說,臉色氣得鐵青,氣急敗壞道:“閉嘴!統統都給我住口,滾一邊去!”
他忍著痛,剛想一個火球轟飛魔人, 卻在瞬間整個人天旋地轉,被魔人狠狠摔到了地上。這一記抱殺摔快準狠,叫奚令陽猝不及防,抓住了他心房失守露出破綻的機會,快速轉換作戰風格,在人狗之間轉換,可謂是人狗合一。
然後,奚令陽又給咬了。
魔人把他牢牢的鎖死在身下,張大嘴巴狠狠咬著他的後脖頸。
這個姿勢刺激極了,奚令陽不但動彈不得,後脖頸這種位置被咬住了,別說有多奇怪,劇痛的同時,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像電流似的猛然竄上腦門,戰栗感迅速擴散到全身,神經不由自主繃緊。
洛星痕:“……”
裴禹:“……”
魔人果然不容小覷啊,魔氣被封印了都這麼難搞,這身手果然是經過千錘百煉,從生死之間鍛煉出來的,就是秀啊,更加秀的是這人狗合一的戰鬥風格,就是這麼的別具一格,這麼的叫人猝不及防,變幻莫測,叫人分不清到底是在跟人打,還是在跟狗打。
堂堂閻魔宗少宗主,一定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在戰鬥中被壓在身下還給咬住了後脖頸吧。
這畫麵,其實有點不堪入目呢。
這種姿勢,完美的鉗製住了奚令陽,他要是不管不顧的使出最為擅長的火係法術,一定也會傷到自己。
閻魔宗的修士紛紛倒抽一口冷氣,下意識想要上前,又因為之前被嗬斥而躊躇猶豫。
奚令陽不是那種輕易認輸的性格,懵逼過後就試圖反擊,但這種被壓製的姿勢他真的想不到。鉗製就鉗製吧,還咬他後脖頸這種位置,讓他想反製都不好反,剛想用力就感覺到魔人咬的更加用力了,那力道,讓他有種會被一口咬碎脖頸的錯覺。
如果叫人幫自己解圍,就意味著他用這麼難看的姿勢輸給了魔人。
這叫奚令陽的自尊心怎麼肯呢,憋紅了一張臉,寧可自傷八百也要傷敵一千。
尤其是看到閻魔宗的修士似乎又想上前,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滾!”
轟——
兩人所在的位置爆炸了。
爆炸的威力掀開了地皮,氣浪向四周迅速擴散,熱浪滾滾。
閻魔宗修士大驚失色,異口同聲的喊出來,“少宗主!”
奚令陽趁著爆炸掙脫魔人束縛,有法衣護身,並沒有大礙,隻是看起來有些狼狽而已。
“我無礙。這種程度的爆炸而已,傷不了我。”
魔人看起來就慘兮兮了,頭發都給熱浪吹成爆炸頭,露出來的皮膚被燙紅,衣服倒是完整的,顯然並非尋常料子,不過也對,哪個修士會用普通的料子做衣服穿,哪怕不是法衣,也會用特別的料子製成,多多少少有點防禦力,還耐用。
被爆炸氣浪吹開的魔人一落地,剛想繼續攻擊,脖頸上就被套住了一個魔氣化成的繩索,另一頭被裴禹抓在手裏。魔人目露凶光,顯然極為不服,蠢蠢欲動的就要反手襲擊裴禹,洛星痕抄著殺神劍用劍柄狠狠給了魔人一下,讓他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奚令陽抬手摸了摸後脖頸的位置,上麵赫然留下了兩排深深的牙印,輕輕碰一下,一陣刺痛,放下手伸到眼前一看,手指上沾了少許的血跡。
沒想到隻是活動筋骨而已,竟然會因為這種原因而見了血,還是傷在後脖頸這種敏感的位置。
奚令陽表情微微扭曲,眼神利箭一樣刺到魔人身上,咬牙切齒的問:“這家夥怎麼回事?把他投到戰場上難道是讓他咬死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