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壓在齊炎心裏好幾年的秘密，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雖然這些夢境折磨他的睡眠，不過他並不認為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噩夢連連的情況一直到周太太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因為衝動把蘇落塵睡了。
兩人產生了親密關係之後，齊炎再也沒有做過噩夢，直到上次和蘇落塵一起出現在張老先生家所在的小洋樓。
那天在小洋樓，齊炎也發現蘇落塵有些不對勁，但是他生怕會嚇到蘇落塵，所以也沒有跟她提起，而是讓陸晟去調查這幢小洋樓的曆史，還有張老先生的社會關係。
不可思議的是，張老先生在幾十年前曾經住過齊炎執行任務的時候摔下來的那幢房子。
有些事情似乎不能用科學來解釋——
聽完齊炎說的這些，蘇落塵錯愕不已，說：“難道你也有這樣的感覺？覺得以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去過那裏？”
齊炎點頭說：“是的，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錯——”
蘇落塵又想起了一些事，她說：“對了，張老先生也很奇怪，那天他把你打發下樓之後完全像變了一個人，神神叨叨的。他跟我說，讓我和你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不能離開你但是也不能太親近，否則會給自己帶來厄運。”
齊炎蹙起劍眉，說：“這個張老先生果然有問題……”
腦子裏一下子接收到了這麼多信息，蘇落塵完全沒辦法梳理清楚。
齊炎在張老先生曾經住過的房子摔跤後屢次做噩夢，夢到的都是一個穿旗袍的女子，而張老先生就是做旗袍的工匠大師。
而張老先生現在住的小洋樓卻給齊炎和蘇落塵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真是太匪夷所思，太讓人無法理解了。
蘇落塵定了定神，問：“你是不是懷疑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和張老先生有關係？”
“目前看來是這樣！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我知道那個張老先生給你的感覺是一個非常好的老人，不過有些老人看起來雖然很慈祥，但卻不是等閑之輩！”
聽到這些話，蘇落塵心裏基本有底，她又問道：“你是不是已經調查過張老先生，結果是什麼你告訴我吧。”
齊炎說：“這個張老先生年輕的時候，也就是在戰爭期間做過不少壞事，害死過不少人，當然他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太監。戰爭結束後，本來是要把他送上法庭，但是因為他有做旗袍的好手藝，所以相關人士出麵把他保了下來，從此之後他就乖乖地一心做旗袍，也沒有再惹是生非。經過幾十年的洗白，他現在成為了工匠大師，幾乎已經沒有人知道過去他的罪惡。”
蘇落塵再一次感覺到震驚，正如齊炎所說，她確實覺得張老先生就是一個值得尊敬的慈祥老人，而且對她還不錯，可是現在聽到的這些話完全顛覆了她心中的印象——
“那個旗袍——他送給我的旗袍，該不會有什麼異常吧？”
齊炎說：“我已經讓人檢查過，旗袍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