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火羅,賽馬(1 / 2)

陳風聽見這聲音,眼神就漸漸冷了下來。這人是宗族一個遠房堂兄,叫做陳子璋,在侯府中血脈沒他尊貴,但勝在人乖巧伶俐,善於鑽營,很受秦夫人的喜歡。

“智障,今日是沒吃藥還是藥吃多了,這聲音中怎麼透露著一股子腦殘的味道?”陳風毫不留情的出口反駁道。

“你!你!我!我!”陳子璋被這話氣的簌簌發抖,差點沒從馬背上掉下來。

“呀,不僅智障,還結巴上了?怎麼著,你這病的可是不輕啊,趕快去看看吧。”

陳子璋聽到這話,身體抖得更厲害了,止不住的哆嗦著。這說話的本事,他還真趕不上陳風。

“抖什麼抖,抽風了?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非學人家抽風,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聽到這句話,陳子璋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拉韁繩,胯下棗紅色的駿馬潛前肢騰空,直直朝陳風踹了過去。這雙蹄子,有嬰兒的腦袋大小,套了厚重的馬蹄鐵,若是被踢實了,絕對夠陳風喝一壺的。

電石火花之間,陳風拉著韁繩急急閃避,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論馬上的功夫,他畢竟還是有些生疏,一雙馬蹄已然到了眼前。陳風麵色大變,剛想縱聲下馬,沒想到那匹老馬輕巧地轉了一個身,鞭子一樣的馬尾向著朝棗紅馬的眼睛掃去。

隻聽一聲暴怒的嘶叫聲,棗紅馬吃痛發狂,邁蹄狂奔,登時把陳子璋甩了下來。

陳風下了馬,瞟了一眼灰頭土臉的陳子璋,沒有多理會,轉過頭來目光灼灼的盯著這匹老馬的眼神。仔細看了許久,他心中忽然泛起些許異樣的情緒。

那是怎樣的一個眼神?

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人性化十足,放佛一個曆經世事的老人一樣。驕傲,不屑,霸道,威猛,被深深隱藏在滄桑和平靜之下,釀成一潭深不可測的清泉。

陳風不禁看得癡了。

“老子跟你拚了!”陳子璋掙紮許久,忍著腰背的劇痛站起身來,拳頭夾著風聲直奔陳風麵門。

陳風沒有閃避,伸出一隻大手恰到好處的抓住他的拳頭,側身一拉,猛然間後退一步,把他的身體拽了起來,手臂一輪,陳子璋如同一條破麻袋似的被甩到食槽中。

陳子璋頂了滿腦袋雜草,扒拉著拱出來,眼裏布滿了血絲。他何曾正眼看過這個小妾生的兒子,沒想到今日卻受了這樣的奇恥大辱。可受了傷,在打下去隻是自討苦吃。眼神中閃爍著陰沉的光芒,陳子璋識趣地一瘸一拐離開了。

陳風壓根沒在意他,盯著眼前的這匹馬,眼神溫柔得如同見到了熱戀中的情人一般。那老馬倒也有趣,伸出一條長長的溫熱的舌頭在陳風手上輕輕舔著,瘸了的左蹄子不住地在地上輕輕刨著。

“風少爺,你看這馬如何?”老蔡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陳風身後,出言問道。

“好馬,若年輕十歲,定是戰場上的赤兔的盧。”陳風篤定的說道。

他在書中看過,赤兔馬和的盧馬都是大靖曆史上有名的千裏馬,說是日行千裏夜行八百一點不為過。但要成為名留青史的寶馬,僅僅有出眾的體力是不夠了,最重要是能有靈性,通人心。

“嗬,赤兔的盧?”老蔡輕輕笑出生來,幹燥的嘴唇輕輕哆嗦著,渾濁的眼球閃爍著淚花。

“怎麼,難道這匹馬不是在這養老的?”陳風疑惑問道。

老蔡不知從哪摸出一根旱煙袋,吧嗒吧嗒抽了幾口。“這馬是我養大的,別的馬吃四石草料,它要吃六石。還老不長個兒,參軍之前我嫌它難看,就給賣了。”

咳嗽了幾聲,老蔡繼續幽幽說道,“以前我要是懂馬,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它帶上戰場。可是,老了,老了,等我懂相馬的時候,它已經老了,拉了一輩子石磨,連腿都瘸了一條。”

老馬輕輕甩著尾巴,拿腦袋蹭著老蔡的胸膛,眼睛也漸漸濕潤起來。

“它的腿能治好嗎?”陳風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行了,就算治好也是老馬一匹,派不上用場。拉了一輩子石磨,哪還有千裏馬的心氣?”

陳風意有不甘的盯著這匹馬,若是自己在戰場能擁有這樣一匹通靈的寶馬,能省多少事啊!

看著看著,陳風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快步走到這匹老馬背後,伸手朝它屁股上拍了過去。

“風少爺,您這是幹什麼呢?”老蔡疑惑地問道。

“拍馬屁,嗬嗬。”陳風笑了一聲。剛才他突發奇想,鑒寶術能鑒定出死物,那活物呢,鑒寶術若是能知道怎麼讓這匹老馬恢複生機,那可就賺大了。

拍出這個鑒寶術,陳風腦海中便是多了一縷信息。“火羅馬,產自火山多發的荒山大川。性喜獨居,身具遠古神獸鳳凰血脈,可自身進化。進化條件,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