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緊緊地閉著嘴巴,如同一個生性慳吝的地主被人借錢一樣,死死不說一句話。麵對三個人好奇的眼神,深深低下了頭,幾乎是要把整個腦袋埋進兩座初具規模的雙峰中。
陳風心中火熱,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不能說,時機不到。冒冒然行事,隻會讓小姑娘心生警惕。
而華老和謝紫瑄經曆了剛才的震撼,也是回過神來。一個若有所思,一個臉色平靜。不管關係如何密切,陳風也隻是一個剛剛熟悉的朋友,有些話在他麵前,還是不方便問的。
院子裏的氣氛,疏忽有點尷尬起來。
“嘶唔!”
華老朝前走了一步,嘴唇微動,剛想開口說點什麼。牆外,便是忽然傳進來一聲駿馬的鳴叫聲。這聲音之中,中氣十足,如同一個閉關許久終於修行突破的武者一樣,充滿了歡快的味道。
陳風麵色一邊,他聽出來了,這是火羅的叫聲。朝著華老拱拱手道,“華老,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可能遲點回來。”
“等一下!”華老急急叫道。
“嗯?”陳風頓住了腳步。
“有一件事,我想和公子說清楚。剛才清清身上表現出來的異狀,還請公子不要透露出去。”華老的臉色很是誠懇,聲音也不算是嚴厲,但眼神之中,還是悄然浮現出幾絲冰冷的意味。
陳風笑了笑,“我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是嘴上無門的長舌婦。”
說完大步出了門,心中難免有幾絲不舒服的味道。但想想也能理解,沈家小姐居然身懷這樣奇特的本領,若是傳揚出去鬧得人盡皆知,未必是一件好事。
繞過寒潭,穿過一片蕭瑟的樹林,視線豁然開朗。陳風定神看去,眼神漸漸亮了起來。
這是一幅極具視覺衝擊力的畫麵。
山坡上,一匹毛色瑩潤身軀健碩的駿馬,正在發蹄狂奔,頭上的鬃毛在風中高高揚起,身上自然而然的帶著一股睥睨一切的氣息。
陳風掐著嘴唇,發出一聲長嘯。雙腿蓄力,狠狠地朝地麵一蹬,借著反震的力道,如同一支離弦的弓箭一般,朝著這匹駿馬衝刺了過去。
雖然火羅的模樣有了很大的改變,再也不是初見時那副老弱病殘的樣子。但陳風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火羅。和當初自己折服它之時,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火羅駿馬一模一樣!
聽到陳風的嘯聲,火羅的飛奔的腳步忽然停住了。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便是高高地揚起了馬蹄,又是一聲暢快的長嘶。如同見到了闊別多日的老朋友一般,全力朝陳風的方向奔來。
兩個身影在地麵上帶起兩道風卷,在半山腰的位置彙聚到了一起。
陳風翻身越上馬背,雙腿微微一動,火羅極有默契地很快會意,長嘶一聲,撒蹄飛跑起來。速度之快,甚至在空氣中留下了淡淡的一道殘影。無論是山坳還是河道,全部都是一躍而過,仿佛騰雲駕霧一般。
舒服地坐在馬背上,陳風臉上,便是也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幾絲笑容。
火羅果然沒有辜負了它的名聲。放養了不到一個月,就是有了如此脫胎換骨的變化。威風凜凜,甚至馬蹄所到之處,百獸都是簌簌發抖,仿佛看到了天敵一般,一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