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大姑和勇哥兩個是一早吃過飯,趕車家去的。她起來去主屋的時候,趙家大姑兩個已經走了好一會。趙老太太正坐在炕上,周邊是一些布料棉花之類的,由於正月初五之前不能動針線,趙老太太隻把布和棉花來回的擺來擺去。
“奶,這些是幹嘛用的?”
趙老太太許是心情好,一聽她問,心情很好的和她解釋,“這是你大姑拿來的,給你小叔成親做被子和棉衣的。”
哦,原來這樣子。
“這塊布料好啊,摸著就是不一樣,肯定不是咱集市上的東西。”趙老太太摸著一塊紅色的布料,“這棉花你大姑說是從北邊弄過來的,是新打出來的棉花,摸著就軟和的。”
聽趙老太太這麼說,她不好不給麵子,於是她乖乖的用小手也假裝認真的摸了摸布,然後又摸了摸棉花,“摸著是好的。”
“你大姑帶來的東西,哪有不好的。”
趙老太太這點布來回的折騰好幾回,這才收好用一個破布仔細的包著,放進櫃子裏。
剛吃完飯,天就陰沉上來了,不一會雪花飄飄灑灑就落下。新年的第一場雪呀,看這兆頭是場大雪,但願‘瑞雪兆豐年’,今年的念頭希望也好的。
這雪從一早下到晚上吃過晚飯還沒聽,地上的積雪早就有厚厚的一層,她爹隔一段時間就出門拿著鐵鍬和掃除和掃出一條路來,但是不一會鵝毛般的大雪又是蓋的厚厚一層。
“這雪下的得勁。”她爹身上掛著雪,剛出去把門前屋裏屋外的路通上一通。
“看這場雪估計年頭今年也差不了。”她娘一邊給她爹撣身上的雪,一邊應著話。
“下了一天了,看這樣子估計半夜許是能停。”
“這場雪比年前下的那兩場雪都大,現在地上都那麼厚的一層了。”
“可不是,比年前的那兩場雪都大。”
“咱娘那屋睡下了嗎?”撣完了身上的雪,她爹開外屋門往主屋看了一眼。“沒開燈,許是睡了。”
“睡了,我剛給燒完炕,娘早就睡下了,華哥和來文在西屋,這個點許是還沒睡。咱娘是一早就睡下了。”
“睡下了我就不過去了。”每天她爹睡覺之前都會去主屋打個照,看看趙老太太有啥需要的。
倆人進了屋,外麵的雪映的屋裏也亮堂,就沒點煤油燈,就這雪和月光的亮,一家人坐在炕上開始嘮嗑。主要是她爹娘兩個說,她聽著。
“現在是不是得找塊房地基,等開春化了凍,我們就開始找人蓋房子,這樣子也能盡快搬出去。”
“我這兩天也四處撒摸地方呢,看上兩塊地,一塊是咱大哥家上麵那塊空地,看著位置都不錯;還有一塊是村東頭那片荒地,開出一塊來,蓋上房子,也是好地方。”
“村東頭?”
“嗯,就是最東頭,還在來良家上麵那,那片荒地寸草不生,也沒人開墾,就一直荒著,我看著地方倒是好的。”
“地方也大,到時候和裏正說說,也能圍出一大塊地方,到時候也寬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