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料子和糕點給二奶奶和老奶奶,名義上就是請了。不但把事情說了,還好聽,而且也把東西送了出去,兩家都歡喜,是好事。
年前轉悠的地也買的差不多了,家裏跟前買了一片山地,離著她家上院的山地不遠,但是要過兩個溝坎,一大片比家裏的這片還要大。也是這兩天才定下來,原本是村子西院老林家祖上傳下來的,隻這戶上一輩就過去縣裏安了家,這會聽說過陣子要搬去府城,老家的這些山地林地伺候不來,就要賣。
她爹得了消息,特意過去縣裏談來的,到了臘月二十,縣裏才來人,找來裏正和村子裏幾個有名望的做了證人,付了銀子,契約畫押得了地契,才算妥當。
本來林子也是要賣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林子那片地臨了說是不賣了,也就隻買了這片山地。
除了這片,鄰村她爹也打聽了兩片地,兩個村子離的也不遠,地也平整,雖說要的價高,兩邊一商量,折了中,她爹也就買下來了。
地的事情弄妥當了,明年就好辦多了。
過了小年,於景人沒家來,信也沒過來,更是沒個準數說是啥時候到家,她娘就開始惦記。
南山她爹過去了一趟,該置辦和收拾的,也都弄好。就等著於景回來,她家待上幾天,回來南山祭祖過個年。
“自從出去,小年前後都會有封信,今年咋還沒來呢?”
臘月進了二十她娘就念叨,每天更是吃完飯就當院轉悠,要是心裏再閑不住,就轉轉悠悠的還去村子口盼,這都臘月二十四了,她娘這著急的心是越來越明顯。
“不行,我再去村子口轉悠轉悠看看,要是秦恩過來送信,一抬眼就能看到。”
剛吃完飯,她娘屋裏念叨的不管用,就要披著褂子出門。
“這大早上的,秦恩要是出門,這會也沒到呢。”她爹攔著,“你這身子這麼沉,昨個下了雪,這會日頭出來了,路上化雪不好走,你可別一個不注意磕著碰著了!”
“哎呀,小心著點就是了,我這老大人了,這還用你囑咐。”
她娘念叨了她爹幾句,家裏閑不住,非得外頭走走,四處看看才放心。
“行了,我跟著你外頭轉悠轉悠吧,你呀,屋裏呆不住。”她爹擰不過,後腳也跟著出了門,家裏炕上隻她一個還半坐半躺的翻著書卷。“丫丫你家裏看家,我跟你娘出去走走。”
好吧,家裏又剩她一個了。
她熱炕頭坐著,鋪著幹淨暖和的被子,抱著胖墩和白邊,曬著太陽,看著有意思的書,不一會,嗯,迷迷糊糊的眼睛就睜不開,又困了。
等她歪著身子眯了那麼一會,恍恍惚惚的被外麵的動靜給吵醒了。
先是狗叫,然後家裏的雞鴨也跟著嘰嘰喳喳的亂叫一團,她趕忙起來,趴在窗子看,家裏來人了,還挺多。
她爹娘也在外頭,招呼客人,鬧哄哄的一會就屋裏來了。
媳婦婆子的十來個,來福娘和其他兩個媳婦她是認識的,拎著大包小袋的,一路樂嗬嗬的說說笑笑。
“幾個娃子跟著學堂先生讀書認識了字,這才一兩年的工夫,就能外頭跟著你那兄弟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