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乾冷喝一聲,張越囂張跋扈的氣焰全無,他被攝政王嚇得一個哆嗦,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
“攝政王……還請攝政王恕罪,草民知錯,方才一時愚昧,竟然說了胡話。”
“哦?此刻便是愚昧了?本王見你方才可是囂張至極。”
方乾雙眸微微眯起,帶著幾分殺意與怒意。
這張越被嚇得哪敢開口,隻得乖乖的跪在地上,將頭埋的低低的,身旁攝政王怒到了極致,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卿大小姐,卿大小姐!”
“草民方才是酒醉未醒才說了這般胡話,卿大小姐有疑惑盡管詢問,草民有問必答!”
這張越亦是一個腦子靈活的主兒。瞬間明白了攝政王所在意的是他方才對卿歌的不敬。
此刻連連磕頭,就差叫卿歌姑奶奶了。
卿歌斜眼望了方乾一眼,這家夥的威名倒是好使。
她勾唇輕笑,“行了,別耽擱時間了,方才我所問你的那些且先一一回答吧!”
張越聞言,咽了一口口水,點了點頭。
“如卿大小姐所說一般,我與弟弟張庭確實不如表麵上那般和睦,他身為二弟卻腦子比我聰明,從小經商,課業他都比我好。”
“時間久了,也難免會嫉妒不公,隻是我們二人年歲大了之後便嫌少聚在一起,爭吵亦是少之又少。”
“且他決定走官途,父親欲將家業交給我打理,我與他的矛盾便是更小,幼時不過是擔心他的腦袋瓜太好使,父親將家業交給他,我這個當兄長的卻是分文也未曾有!”
“至於在花樓宿醉,不瞞卿大小姐說,我恐是被下了藥!當時我和樓裏的幾位姑娘都齊齊昏睡,皆睡了一天一夜。”
“若是說我酒醉上頭,可那幾位姑娘,其中可有一位是千杯不醉之人!”
張越一番話說出來,倒是又刷新了卿歌對他的印象。
本以為此人愚鈍,性子暴怒,可今日這腦子可是好使的很,對事情察覺也十分靈敏。
“你這哪是腦子愚笨,是完全沒有將心思方才上麵,所以才成了這般!”
卿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眉心。
她瞥眼瞧著張越,若是按照他這一番說詞,那便是有人故意將他灌醉,想要栽贓嫁禍於他!
事情的發展好似越發的超出她的想象了。
想到此卿歌站起身瞧了方乾一眼,“我準備去青樓看看,你在府衙帶言哥兒,還是與我一同去?”
言哥兒卻是眨了眨眼委屈的望著卿歌。
“娘親,我為什麼不能去。”
“再問一句,你今晚便沒有肉吃!”
話落,言哥兒果真乖乖的閉嘴,可憐兮兮的望了卿歌一眼。
方乾,定然不可能讓卿歌獨自一人前去青樓。
“即是查案,本王當然與你一同去,不然怎麼知曉案件進展。”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正義凝然。
卿歌撇了撇嘴,伸手一把將張越拽起,“走吧,帶我前去一趟青樓,張員外你自個兒先在府衙與京兆伊大人坐一會兒喝幾杯茶吧。”
張員外聞言欲哭無淚,卿大小姐這可是在為難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