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龍一步踏出,衣擺無風自動,外溢的真氣讓他身邊的空氣都略顯扭曲。
玉蟾左腳後撤一步,微微彎曲,目光緊緊盯著葉一龍手中的心淵劍。
太和殿前,戰團被分割為九塊小戰區,看似互不影響,實則凶險異常。
唐郢根本不和自己的對手過多糾纏,而是一味拉開距離,暗中幫助其他人,一旦自己的對手也想幫助其他壇主的時候,唐郢就會飛撲上去,強迫敵人與自己交手,身為唐門門主,唐郢最擅長這種混戰場麵,雖然一兩枚暗器對於這些高手可能不痛不癢,但任何細小的傷口不及時處理,累積在一起,最終也會讓人喪失戰力。
秦飛雪與秦三絕鬥得激烈,三十七招葬雪劍招招凶狠,逼得秦三絕毫無還手之力,畢竟他隻是個久經沙場的戰將,不是避世隱居的俠客,更何況他年事已高,體力也不如秦飛雪,久而久之,敗相已成。
秦飛雪有無數機會能擊殺秦三絕,可她每次都避開了要害,一邊倒的戰鬥還在繼續。
唐七得至寶通聖雪蓮丹,又將《拜月心訣》修煉到第三層,此時他一運氣,立刻就有源源不斷的真氣自丹田漫湧而出,輕緩而又雄渾,宛如一堵厚重的城牆,堅不可破。
此時的唐七,似乎不會任何武學招式,歐陽晉文出拳,他便出掌格擋;歐陽晉文出掌,他便以拳破之。
歐陽晉文心中煩躁,他堅信,再受了自己一掌一腳之後,沒有人還能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這裏,可唐七不僅做到了,而且功力更勝往昔,短短七天時間,竟是敵得過常人數十年的苦修,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透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不知道你得了什麼機緣,但我能殺你一次,便能殺你兩次!”歐陽晉文咬牙切齒,大喝一聲,一招綿雲化氣掌打向唐七胸口。
唐七輕笑一聲,卻不答話,麵對綿雲化氣掌這種殺招,竟是神色如常,雙掌向前一探,由外到內畫了個圈,隱有將歐陽晉文小臂環握之勢。
歐陽晉文冷笑,自己用《心淵天魔功》修煉出的內力,配合綿雲化氣掌,論起威力,已是絲毫不弱於十年前的玉蟾所用,唐七若是敢碰,定然非死即殘。
可唐七卻並沒有搭上他的手臂,相距不過一寸。
歐陽晉文隻覺得一股暖流攀附上自己的手臂,緊接著便爆發出一股強勁的吸引力,牽引著自己不受控製地向唐七衝去。
“太極?!”歐陽晉文心中驚叫一聲,但很快便回過神來,硬生生止住去勢,右腳狠狠向下一跺,竟是將那石板跺得粉碎。
可他剛穩住身體,手臂上的吸引力頓時消散無蹤,還未反應過來,唐七手中的鐵將軍瞬間便點中他胸口膻中,隨後,一股極強的勁力爆發出來,歐陽晉文來不及化解,吐出一口鮮血,蹬蹬瞪後退十數步。
他眼中盡是駭然:“你,武當太極,無刃宗的碎心勁,你怎麼都會?!”
唐七搖開鐵將軍,淡笑道:“太極?碎心勁?說到底,也不過是內力的使用方法罷了,隻要我能控製這股內力,用出來又有什麼奇怪?”
歐陽晉文點了胸口附近幾處要穴,暫時穩住傷勢,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啊。”
唐七搖搖頭:“不是你小看我了。”他笑了笑,語氣中盡是嘲諷:“而是。。。。。。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歐陽晉文瞪大了眼,一口鮮血衝到喉嚨,硬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唐七哈哈大笑:“老匹夫,你這定力也不怎麼樣嘛。”
他正說著,忽然間聽到張真明的怒喝:“白無鋒,你幹什麼?!”
眾人偏頭望去,卻見白無鋒還保持著出掌的姿勢,竟是背後偷襲,將張真明打傷了。
“師父!”蘇南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
白無鋒嗬嗬一笑:“蘇南,還不快過來,此時正是將他們一網打盡的好時機,我無刃宗製霸天下,指日可待!”
蘇南急聲道:“師父,煞武盟禍亂江山,我們不能助紂為虐啊!”
他正說著,注意力一散,立刻就被對手抓住機會,一拳轟在他胸口。蘇南大叫一聲,瞬間被重傷,倒地不起。
場邊的沐雨再也按捺不住,也顧不得十對十的約定,拔出百煉銀霜劍,幾個箭步衝到白無鋒麵前,喝道:“看劍!”
從白無鋒發難,到蘇南重傷,不過一瞬間的事情,玉蟾斜了一眼下麵的戰況,唇角勾起:“葉一龍,你覺得你能敵得過這麼多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