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回到房間,清章已經熟睡,輕手輕腳的爬到床上將床邊的燭火熄滅。

感受著一雙粗壯的臂膀環繞著腰身,黑夜中的俊臉不禁浮現一抹笑意。

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鳥語啼叫,窗外的花香撲鼻而來,陽光灑在樹葉間的水珠上,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天空上出現的彩虹,讓人看見了心情格外舒爽。

魏中年不知發了什麼風,突然來到府衙內。

二人剛好吃過早飯聽到下人的回稟,七月的唇角略微勾起。

正好她還想著怎麼過去叫人,沒想到這個人現在就來了,這賬就不得不算了。

“你們怎麼還在這裏?”

強忍著怒意,但臉色依舊是黑的如墨,雙眼瞪得滾大直視著七月與顧清章。

“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對你們說吧,魏大人這麼長時間霸占著縣令的位置,官印也應該還給我們了吧。”

七月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真是不知道他的臉是如此的厚顏無恥。

“男人說話,女人就應該避嫌。”

“更何況朝廷的事,夫人還是不要參與的好,否則連累了九族,夫人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魏中年話語中透露滿滿的諷刺,眼神中的鄙夷更是毫不遮掩。

天知道七月出聲反駁的那一刻,他差一點就忍不住了。

向來視女人為玩物的女人,如今居然出聲嗬斥他,簡直就是忍無可忍。

七月冷笑,緩緩道。

“戌年六月,有一個名喚張彩霞的女子意外強奸,不知縣令可曾知道?”

魏中年聽到後神色淡然,麵色依舊冷淡的望向前方,對七月的話不為所動。

嗬,不愧是老狐狸,如此沉著,不過那有如何,跑的了十一跑不過十五。

“有些耳熟,但是並無印象,兩年前的事情本官又怎麼會記得。”

“哦~是嗎?想必大人還有要事,為婦去吩咐下人漆壺茶水。”

“不必了,本來想那些東西,既然你們住進來了就直接給我就可以。”

“顧大人初來乍到住在府衙也實屬正常,但是還請大人將賬本還給我。”

那個賬本是初賬,倘若落到有心人的手裏,必然會成為他的一個把柄。

但是顧清章他們才來了兩天,必定不會知道裏麵記載的內容,隻要拿回來,他就立即銷毀。

“魏大人,正好我也想和那你探討這件事,不如留下來喝杯茶如何?”

魏中年聽後心中咯噔了一下,心中大感不妙。

眼底心虛浮現,卻稍縱即逝。

不過就算是他知道了又怎樣,隻要他將事情壓下來,憑他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嘍囉又能成何大事。

“既然大人這麼忙,那我就長話短說。”

“這個賬本裏的問題想必大人也應該清楚,現在府衙虧空,甚是吃穿都成問題,不知大人作何解釋?”

顧清章犀利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對方,漆黑的雙眸仿佛能洞穿一切。

“顧大人剛做縣令有所不知,差役們的吃穿用度都是需要花錢的。”

“柴米油鹽就不說什麼了,每年都會有布施捐獻銀兩救災,都是需要花費的,為此我頭發都白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