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府衙依舊如往常一樣,該打掃的打掃,該 處理雜物的人就處理雜物。
一抹身影迅速的從房頂出飛到樹上,借著月色身形一閃而過,一動不動,瞬間與月色融為一體。
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府衙裏麵的一切。
就連七月也早早的安歇了,還將顧清章也拉到了寢室,義正言辭的不準他今天熬夜。
顧清章頗感奇怪,七月平常都不會這樣,但依舊是順從了七月的話。
看到那雙泛著盈盈秋水的雙眸,所有的話都哽咽在脖頸裏,消失不見。
但是在樹上的人看來,就是他們倆在她麵前打情罵俏。
心中一陣鄙夷,拉拉扯扯,簡直就是傷風敗俗。
絲毫忘記這是在別人的家裏,而且也是行的夫妻正常之事。
“嗡~”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都快被蚊子咬死在樹上的時候,終於所有的燈光都已經熄滅,他才開始行動。
七月耳朵樹立著,聽著外麵的動靜,從懷裏掏出一個解毒丸放到顧清章的的嘴裏,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偷偷的淺進七月的房間,搜遍了整個化妝盒都未曾見過那半塊玉佩,不禁有些懊惱。
目光掃過七月的床上,眸光一閃。
會不會再枕頭底下。
果然看見那裏露出半青色的一角,心下一喜,毫不懷疑這是否是一個陷阱。
“啊!”
“我的眼睛。”
雙手捂住雙眼,早已是淚流滿麵,完全睜不開。
憑著感覺像四周摸索,但因為地形不熟的原因,就仿佛喝醉了酒的大汗一樣。
“快點!快!”
外麵的火把將整個黑暗的屋子都瞬間照亮,屋子裏的蠟燭也是瞬間燃起。
“這是你們設下的全套,故意引我過來的?”
此時梁珂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這分明就是為難他專門設下的圈套。
一股被欺騙的感覺自心底油然而生。
“不這樣又怎麼會引你出來呢,隻不過就是想請你過來做客罷了。”
“卑鄙。”
“我勸你最好不要揉眼睛,如果你還不想你的眼睛瞎掉的話。”
七月冷聲斥道,她灑的是特製的藥散,會讓眼睛奇癢無比,隻要用清水清洗下去便可,但是絕對不能按揉,否則的話就算是她也不能讓眼睛恢複原樣。
看著七月一副求誇獎的小眼神,一把將她摟在懷裏。
“說吧,你為什麼要殺死魏中年的全家?”
“雖然魏中年死有餘辜,但是最不及家人,難道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在顧清章得知魏中年的正妻早已懷有身孕的時候,他內心除了震驚但更多的是憤怒。
孩子何其無辜。
“哼,他們是罪有應得,隻是可惜被你們發現了。”
“不過那又如何,我從未後悔。”
想起當年他的母親被虐待致死的情景,就那麼眼睜睜的倒在他的麵前,如果不是當時的奶娘好心將他暴抱著,他現在估計已經不在了。
魏中年那個卑鄙小人,當年騙光他們一家的所有財產,用用那筆巨款買了一個官位。
仗著自己的身後有人一直胡作非為,虧他父親一直拿他當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