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門。
“哼,敬酒不吃,你要吃罰酒,區區一個禦史,我還不信治不了你!”錢鐸氣的把手裏的茶盞一砸,碎瓷飛的到處都是。
春風樓內,七月正隨著身邊的舞娘一起跳舞。都用麵紗蒙麵,七月的耳朵卻一字不拉的把席上眾人交談的內容聽了個清楚。
“四哥找我所為何事?”黎斐然搖了搖手裏的扇子,兀自向後躺在溫香軟玉之中,好一個紈絝公子。
“五弟,最近過的可好?”我過的倒是真的不好,這句話中山王倒是不敢說出來。
他換了個口氣說道:“萬歲的千秋近了,不知壽禮賢弟可備好?”
“我尋了一副二王的真跡,淳化閣帖。”
“賢弟可真是個妙人!”
“不敢,不敢,不知道四哥取了什麼壽禮?”
中山王笑而不答,拍拍手,叫上來倆雙胞胎姐妹花。
“這是中州鄉下的女孩子,自小被我收養了,你若是願意,送你如何?”中山王笑道。
“長得與內地人是有不同,中州自從成了四哥的封地之後,這南部十八族再也沒有叛亂過了!”
中山王劉誌沒說話,但是手裏的酒杯卻被不停的轉動。
他眸子精光一閃:“兄手裏有筆大生意,想拉你來做股東?”
“五弟,可有意願?”
黎斐然不知道他的這位四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卻沒有表示,真是端起酒杯示意。
“也是,這個自然得好好考錄一下了。”
這時堂上的絲竹管弦之聲正好一曲終了,七月暗中使用腕力,旁邊的女子直覺,手腕一麻,手裏的銷金山邊掉在了地上。誰都的知道中山王是個神經病,喜怒無常,搞不好咬死你,得罪他,想都不要想!那女子嚇得花容失色。那雙眸子淚光點點,竟然有了幾分熟悉的神韻。
旁邊的七月低眉斂目等著堂上召喚,隻裝作不知。
黎斐然看的地上的女子就有點失神了,中山王見他如此,便大笑道:“賢弟可是喜歡這女子,那我今晚便做個順水人情,送於你罷!”
是了,七月頓時想起來,這女子像誰了,眼睛裏的神采有些像自己!
怪不得黎斐然會失神!
黎斐然回到春風樓為他準備好的客房,那女子也早已被送到了他的床上。
他揭開床簾子,卻被一隻手捂住口鼻。
“別叫,我就放開你!”那隻手的主人說。
“是你!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跟顧清章一起嗎?”
“我能和誰一起,你管我,我樂意,打擾你的溫柔鄉了嗎?”
“我隻是來提醒你一句,你這四哥不是什麼好人,你別跟他攪合在一起,萬一做了別人的墊腳石?”
說完便顧自回了鹽井上,她心心念念牽掛的是顧清章,分別這麼久已經夠難受的了。
七月在心裏笑自己跟小孩子一起,怎麼會這麼傻?
她又幾經轉折,在知府衙門找到了顧清章。
兩人把手裏的情報一合計。
“鹽井的工作都是沒有王法的,隨意任人魚肉。”顧清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