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多謝你們收留,我們實在感激不盡。”
七月說完這句話又暈了過去。
老頭找了些止血的藥給她敷上,有內服的和外敷的。
七月漸漸的覺得渾身無力的感覺消散了。但是腹痛還是沒有停止。她給自己把脈看來看,是動了胎氣,要是在京城還是能找到些藥材保胎,但是現在,孩子的父親生死尚未可知。
孩子,娘對不住你了!
她這麼一想,便放棄了去救治的想法,等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皖菊紅著眼睛在她窗前服侍著。
“夫人,別難過,孩子沒了你還年輕,以後還有機會,等顧大人團聚了之後。”皖菊說著說著又哭起來了。
“有吃的嗎?我餓了”能吃就好,能吃就好,就怕她什麼都不想吃。
皖菊詫異於她竟然沒有傷心,但是很快這個女人就反應過來去拿吃的了。
“收留我們的是一對從中原來的老夫妻,她們在這裏住的大概有四十年了,對周圍的環境都很熟。”皖菊跟她細聲細氣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把他們招進來我問一下。”
皖菊去個老婆婆說了,然後去找顧峰說話。
“夫人剛剛醒了,但是夫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傷心,她很冷靜的要吃的,要問周圍的情況。”
皖菊有些疑惑的說道。
“夫人醒了就好,畢竟咱們還要去救大人,夫人不恢複過來,就憑咱們是沒有辦法的。”顧風脫掉上衣,繼續在劈柴。
“你就別想了,夫人不是一般人,她自有她的打算。”顧峰擦了一把自己身上的漢道。
“這裏是祁連山腳下,是帖木兒部落地盤。”老婦人輕聲細語的回答了她的話然後道。
“姑娘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我們是從阿巴亥部落來的,您知道這個部落在哪裏嗎?”
“從這裏往南五十裏左右才是阿巴亥部落的地方。”老婆婆有些吃驚,畢竟自己昨晚確實很狼狽。
“你知道你們的部落蘇圖王在哪裏嗎?”七月想了想道。
“在前麵的居延城裏麵就有王庭。”老婆婆見七月的樣子也沒有多問,隻是如實的告知了她想要知道的東西。
“孩子,休息兩天吧,等你這身子好了在去吧?你看你現在這麼虛弱。”說著老婆婆竟然流下了淚。
“老婆子我一身無子女,特別希望有個孩子,但是見你這樣我實在是於心不忍。孩子,老身相信你沒做什麼壞事,但是你也要保重自己。”老婆婆說著已經泣不成聲,拿袖子捂著嘴,哀哀的哭了起來。
“好吧,阿婆,我知道了,你把這個拿去,絞了也能當銀子使。”七月拔下頭上的簪子給老婆婆說道。
“住你這裏已經很打擾了。買藥什麼都要花錢。你要什麼我的的奴仆都會去買,這個你自己拿著好好收著。”
老婆婆還想推辭,但是看著七月誠懇的眼睛,又將推辭的話咽了下去。
“夫人,該喝藥了。”她自從流產後,還在喝藥調理,不過這個事情拖不得,去晚了,自己的丈夫怕就是別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