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身後的親兵道,“趕快回府!”
“哎,你叫什麼名字,我報了我夫君,好重謝你!”她坐回車裏,看著已經是不生氣了。
“我娘家姓風,婆家姓顧,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七月有意和她閑扯起來。
平常人見了國公府這幾個字,不免都會有些猥瑣怯弱,這女子和前麵駕車的男子卻一排落落大方,氣場強大。讓這婦人高看一眼。
“我娘家姓章你叫我倩蓉即可,這是我閨名。”隻有親密好友才會互通閨名。
七月會意忙笑著說,“夫人喚我七月即可。”
“夫人,這是?”國公府到了,進了內室,七月帶著顧峰跟章夫人走在一起。
“夫君,還沒和你介紹,這是我在路上遇見了劫匪,還好有恩公救了我。”章夫人說這又開始抹眼淚道。七月心想,這章夫人可真喜歡哭。
她的口吻竟然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完全不像一個國公府夫人。
章夫人將與七月之間的遭遇說了一遍,然後撒嬌道,“夫君可要重賞她們呀,要是真能治孩子的病的話。”
“夫人放心,我心裏有數。”葉昭才問起七月來。
“你可有把握,若是隻控製病情,若是沒有效果怎麼吧?”葉昭就是國公爺的大名。
“國公爺放心,我有十分把握。”七月自然是有把握,不然也不會來出這個頭。
葉昭轉眼將他們請到小公子的內室,然後吩咐管事道,“去吧,府裏的幕僚劉清泰請來。然後把這城裏有名的醫生,之前給小公子看過病的都請來。”
他想著,自己夫人哪裏有那麼巧就碰見了劫匪,誰知道是不是招搖撞騙的人?還是小心問好。
葉昭進屋對妻子說道,“先讓這位夫人看看吧,我還請了城中的其他醫生一同商量個對策,實在沒辦法,咱再去請謝神醫吧?”
七月耳聰目明,分明沒注意,也聽進了眼前的人的話。
“國公爺不必擔心,還請您去請一套針來,今天走的急,待我為小公子紮上幾針看看效果如何你們再行打算,如何?”
葉昭點點頭,下人立刻就去了。
誰知道這個時候屋外傳來一陣聲音,“不必了,我這裏就有。”
是幕僚劉清泰。
“夫人請!”小廝呈上來用白布紮著的上百根針。
七月施針後,果然過了半個小時,小公子的呼吸也平穩了,臉色就漸漸變紅,睡著了。
“夫人,您以後讓他不要情緒激動,情緒波動過快就容易發病,還有就是注意不能環境不能吵鬧。”七月用袖子擦擦了額頭上的汗水道。
“拿筆墨來,我再寫個兩個方子,這個是施針後喝的,另一個是沒事就能喝的,調養的藥。”七月揮筆寫下了,麝香一兩,白芷三錢,夜明砂無錢.............
七月累的滿頭大汗,見孩子睡熟了,才取了針道,“想來是無礙了,但是夫人還需要注意,這孩子要靜養。”
劉清泰站在後麵,本來還以為是個招搖撞騙的鄉野村婦,但是看著又確實讓小公子好了不少,自己看著也是行家裏手。
葉昭喊過劉清泰問道,“如何?”
他此刻態度好了不少,“國公爺,是個內行人,施針這麼準,這位夫人真是不可貌相。”
“也好,我本來怕她是個來招搖撞騙的。”
“七月,你今後若是有空的話,經常來國公府來看看,順別也給世子把把脈。”倩蓉滿臉誠懇,“你放心,按月來我給你診金一百兩一個月。”
她看都不看葉昭一眼。自顧自的說道。
“這.....”七月遲疑道。
見葉昭沒有出言反對,才道,“這,夫人見外了,我自當盡心竭力。”
“那就好。”倩蓉笑道。
七月拜別而去,本來還想留這吃一頓飯,但是七月想著這裏離劉家村還是比較遠,在吃了飯回去,顧清章怕是要著急了。
勿多言,她收取了一般的診金,謝別了國公府的夫人,約定每隔一個月便來看一次。
走出了國公府的大門,顧峰看到她才是一臉驚喜道。
“夫人,這麼晚了,我們還去賣藥材嗎?”
“賣!怎麼不賣?過了藥效,就不好用了。”她堅定的看著眼前的目光。
“這個畢竟是靠自己打來的,比起來診金,這個才是更有價值。”七月想著這個塊麝香,大概能賣十輛銀子,買些日用品,和家裏用的厚被褥。
“這時候的人蓋的都是棉被,沒人蓋鴨絨,鵝絨更不用說了。”她暗自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