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這樣吧,我過幾天就來把這個方子給你,你找幾個掌櫃的和菜式齊全的菜行,這樣可好?”七月交接完了事情之後,坐車回家了。
她拿出今天買的吃食和布料什麼的,給皖菊,“你們都做身衣服,剩下的統計一下,給看門的駕車的都做身衣服和鞋子,沒得說我們苛待奴婢了。”
她一麵交接皖菊,一麵道,“你統計好了來我這裏拿銀子,可好?”
她認真的看著皖菊道,“我今天買了藥材等會,你把這個藥材拿去,按照我說的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然後給他頓頓都喝,過幾日,我在找些好藥,保他好的快些。”皖菊聽完,激動的點頭道,“我還以為主子都忘了我們了,主子大恩大德,我萬死難報。”說著就要給七月磕頭。
“快別客氣了,你們是我的人,我自然要維護,何況,顧峰是奉我的命令才受傷的。”七月歎氣道。
等著送走了皖菊,七月心想,皖菊的見識和心裏還是太窄了。就說這件事吧,說起來,自己是主子但是也從來沒有丟下過他們,可是這次這人這次這樣說,要是換個別的心窄的主子,免不了就起了隔閡,也就是自己才不計較。
顧清章晚上回來,聽說了這件事,睡覺的時候就勸道,“這也是把我們當親近的人才這樣說,別的就不要計較太多了。何況皖菊是和顧峰一起買來的,又是夫妻,感情自然就不一樣了。”
七月應言答應了,轉臉卻翻過去睡覺,不想理她,顧清章暗自覺得好笑,卻不露聲色,隻是等她睡著了才攬她入懷。
第二日,七月一大早的卻把皖菊叫進來,細細的叮囑了一道怎麼照顧,怎麼換藥。把換藥的繃帶都要放蒸籠上蒸了才用這些細節都交代清楚了。待皖菊走後,她才長舒一口氣。
“主子,我進來了?”香雲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拎了個包袱說,“我給主子做了雙鞋,您試試合不合腳。”
七月拿起來便看了看,經過徐嫂子和兩個婢女的影響,她的針線比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好了不少,可以看的出好壞優劣的分別了。
“真是漂亮。”七月誇讚了一聲。
這是一雙大紅色的繡鸚鵡銜桃的鞋子,看起來真是好看的,很是鮮亮的活計。
大紅色的綢緞,細密絲滑,鞋底子是漿過的,顯得硬了一些,這樣單薄的鞋子可惜隻能過冬的時候在屋子裏穿。
想起鞋子,七月便想起顧清章這麼冷的天氣,還有在這個時候還要去開堂審理案子。
還是冷的很,七月倒是心疼自己的相公。想著剛剛踏雪去上班的顧清章,便想給他添些衣物。
她於是吩咐道,“我昨日去買了些衣料和毛料,你去拿來了,我們把要做的衣服合計一下。”
香雲應聲去了。
不過一會兒,就抱來了裏外發燒的大毛料子,還有緙絲的名貴料子。
七月跟著就開始裁衣服,這個大毛料子的可以給顧清章做個大氅。用出的好的風毛做領口。裏麵全是黑色的貂絨。七月又裁了幾件,顧縫的衣服有皖菊做,顧清章的衣服肯定是自己做,剩下的香雲的衣服自己做,還有自己的衣服。
她高興起來,“把料子都拿些出來,我記得有上好的玉帶白,拿來給你們一人做幾身寢衣。剩下的潞綢,繭綢什麼都拿來做外衣,要過年了,大家也做些新衣服穿。”
香雲去燒鬥來燙了衣服,上麵噴了細密的燒酒。把七月出要出門的衣服燙好。
七月盤算這自己手裏還有些銀子,隻是不多,也不知道能做個什麼營生,四月哥做官這種事處處要錢,眼下到了年底,要想考核得優,就得到處孝敬,這缺錢愁人的緊。
她就穿上衣服,吩咐套好馬車,準備去縣城裏。誰知道,這個時候,門外卻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有人敲門。
七月見香雲在忙,便道,“你繼續做你的,我去開門看看是誰。”
門開了,三個人瑟瑟發抖的站在門前。
七月定睛一看,才發現,這是自己的哥哥嫂子一家。
她看著這麼冷的天氣,把人讓到屋裏來,又奉茶了,才問道,“不知道哥哥嫂子可有什麼事?”
楊氏看著這屋子,簡直嫉妒的眼睛發紅,這一路走來,親娘!這屋子也跟神仙住的差不了多少了,這短命的,怎麼就又這麼好的命。
她恨的咬牙切齒,卻強自鎮定道,“七月,嫂子,這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嗎?”她說著又瞪了旁邊的風正清一眼。
風正清忙咳了一聲,附和道,“你嫂子說的不錯,你飛黃騰達了,也得想想我們這娘家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