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嚇到的醉漢還在繪聲繪色的跟人講述他的遭遇:“唉呀媽呀,那家夥老嚇人了,我不是就在隔壁酒館喝多了嗎,醉熏熏的走路也走不穩,走到一半,尿急得很,這個時候我就掏出家夥準備開解開解,結果我腳踢到個東西,我還覺得有點硬,上麵是雪滑的很,我心想著煩得很就使勁的踢了她一腳,然後發現這東西是個人的腦袋!”

那醉漢一邊說一邊拍大腿:“我的媽呀,當時尿都給我嚇回去了。”

顧清章帶著衙役來拿了棺材和白布來裹了屍體,抬回去,冬天人都凍硬了也不怕啥腐壞了的。

又收拾了一會兒縣城,沒發現啥有用的證據。

顧清章就準備收拾收拾回去了。

七月看著狗兒的屍體,她不由得心裏一沉:“今天上午還好好的人,怎麼下午就死了呢?”

七月想起前世做特工的時候也發出過這樣的感歎,四月哥還安慰她道:“個人都有個人的命數,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顧清章安慰道:“七月,已經發生的事情我們不能改變,隻能盡力去還原事情的真相,是好人不蒙冤,壞人不作惡就好了。”

七月低沉了一會兒,看到外麵的月色,又重新打起精神道:“四月哥,我知道的我隻是擔心你,這幾天都讓我跟你在一起好不好?”

顧清章應了,“七月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你在我身邊也好,我也安心。”

這樣兩人又折騰了半夜,拿了發現的人和報官的人一起去問,還跟著忤作去驗屍了。

忤作在小小的停屍房離,折騰了半天,才報道:“是鈍器所傷,在腦後有傷,脖子上也有傷,不過身邊的財物有沒有損失,身上的銀子都是在的。”

顧清章疑惑道:“到底是誰呢?看起來像是從腦後被人襲擊致死,隻是為什麼沒有搶錢呢?難道是仇家尋仇?”

“明天一早去找一找著狗兒的家人吧,不然沒有苦主,這屍體也隻能拿席子裹了扔亂葬崗上去。”顧清章歎道。

“怕是不用了。”七月苦笑了一下,“你信不信明天早上就有人來,而且找的是我。”

顧清章略一想便也明白過來了。

“你是說有人故意栽贓嫁禍?”顧清章眉頭緊鎖。

“七月你放心,我相信你沒有,而且你也沒有這個必要去做這種事。”顧清章誠懇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對他而言,自己的妻子從來不屑做這種害人的事情。

“隻怕你這樣想,有人不這樣想呢!”七月笑道。

“明天一早,你要將我收押,然後查個水落石出!”七月斬釘截鐵的道。

“別人越要陷害餓哦,你越不能遮掩,越要大方的查出來,不然就算我脫罪了,你的名聲還是會受影響,人言可畏!”七月堅定的看著眼前的人。

“好!”顧清章沉著冷靜的答應了。

兩口子睡下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衙役剛剛打開縣衙的大門,就有人來擊鼓鳴冤了。

是個蓬頭垢麵的老婦人,她頭發花白,身上的棉襖破了,露出稻草塞著的洞和紛爛的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