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一口氣,能做啥?重新癱坐在了臨窗的大炕上。

風晴走過來問她,“姐姐,我的大字寫完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七月點點頭,風晴就自己做上炕,把手裏的大字遞給她。

窗欞上糊的都是明亮的草紙,透光,還容易保暖,七月看的很是清楚。

眼前上大學的時候,有個追求她的男生還親手教他做過有機玻璃的魔方,她還想起這種事情。

她細細的看了幾次,見風晴寫的字大有長進,“你這個字寫的還算是方正,多練練也能避密就疏,去其鋒芒。”

開春一過,她就打算這整修屋子,在門前搭一個葡萄架,旁邊種兩顆白玉蘭。

在再沿著牆根種一排四季爬牆有綠色的植物,不然冬天的院子裏就是光禿禿的,難看的很。

廳堂裏的屏風也換成雞翅木的,旁邊的椅搭也換成清爽的顏色。

看著在收拾一下,七月的心情的好多了。

眼看著三月三龍抬頭的日子近了,七月準備帶著一眾下人和風晴找個日子去進香。

這天她準備著去鎮上看看看,順便去城裏。

“早上來賣東西的人還是多。”她看著沿街叫賣的小吃和好玩的,心想這些東西如果能流通起來,那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可惜她現在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魄力。

酒樓的生意不錯,王掌櫃給她交完了賬,口裏止不住的賀喜,“主子,去年的收成是真不錯,您看,這一年的額總共有兩千多兩銀子,出去花費和下人開支,純入賬也有兩千兩。”

七月看著心情不由得大好,加上徐氏酒樓的分紅,她的收入可不就得蹭蹭上漲!

這邊的顧家,天香居的客人幾乎絕跡了,安氏天天坐在櫃台後麵,磕瓜子。

“顧子皓?你個短命的,又去哪裏鬼混了?”

安氏一見顧子皓進門,就跟一陣旋風似的跑過去拎起他的耳朵。

“沒有,我就是才從外麵喝了酒進來。”他的耳朵疼的很,“臭婆娘,你還不放手,老子的耳朵都要被你扯爛了!”

這樣的戲碼天天在天香居的門口上演。

顧子皓好不容易從安氏的手中奪回自己的耳朵,他揉了揉發紅的耳朵,抹平衣服上的褶皺,然後對著路邊的水窪照了照自己的樣子,覺得還不錯,就哼著小曲去了前麵的賭坊。

萬盛賭坊。

他好久沒賭了心裏癢的很,上次開酒樓的時候爹娘逼他發誓不賭了,可是則幾天沒有生意,他心裏就像有隻貓在撓癢癢似的。

拐著彎就溜進去了。

賭坊內什麼人都擠在一塊兒,穿長衫的與販夫走卒之類擠在一起。

沒錢的隻能站在外圍看著別人賭錢過幹癮。

很快顧子皓就從裏麵失魂落魄的被羅三待人丟了出來。

“告訴你,你要是不拿銀子來,三天之後,你家的酒樓就是我的了!”

羅三洋洋得意的吹幹了手裏的欠條上麵未幹的墨跡,揚長而去。

“狗日的,你做局騙我!”

顧子皓氣不過,他被人破布一樣的丟在門外,骨頭摔的生疼,此刻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騙了。

最後那一局明明是要贏了,他把所有的籌碼都壓了出去,按照一陪二十的比例,這下輸了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