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拍手道,“這倒是不錯,還可以因地取材。”
她在上次住的園子裏跟了凡逛了逛,看到了那從碩大豔麗的花兒了。
“此花可以送我嗎?”七月幹脆直言。
整個大吳國,大概隻有了凡這裏才有了。
了凡玩味的笑道,“你說給你就給你,那你臉也太大了。”
“除非........”
七月加緊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你給我什麼東西交換。”了凡得意的笑了。
“好,你要什麼?”七月敢斷言,這個東西除了她知道用途之外,其他的人大概都不知道,會有知道的,大概也是拿它當麻醉劑一個用途。
七月加緊說,“你要是跟我交換的話,那我也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了凡一揚眉問道。
“這個花,你要給了我,就不能去再給別人。”七月說。
“我這個花我另有用途。”
了凡似乎很是意外,他詫異的看了七月一眼,“你覺得自己手裏的什麼籌碼夠你提出這個條件?”
七月笑了,“那要看你想要什麼?”
了凡默不作聲,看像了遠處。
兩個人不知不覺得就走到了後山,她抬眼望向遠處。
千峰翠色,山勢險峻,有落日的餘暉從遠處照來,金光燦燦。
晚間的山風,總是帶著涼意,七月不由得抱緊了肩膀。
“你想要什麼?”七月再問道。
他歎了口氣,“看見前麵那座山沒有?”他伸直手臂,從僧袍的袖子裏伸出骨節分明的手臂,手指指向了前方。。
“那下麵是一家福田慈幼局。”
他背過手來,側身看著七月,“你以後若是賺了錢,這個園子的話,每年拿百分之二十左右的錢來救濟孤苦就好了。”
他伸手撫平僧袍上的褶皺道,“這也是我願意幫你修園子的初衷。”山風吹起了七月的額發,她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劉海,“你如何知道我願意拿錢出來?”
了凡神情頗為玩味的道,“我幼時跟不少能看相摸骨的七人混過,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為非歹之人。”
“而且,算你的八字,本該死去多時了。”他轉頭對七月笑道。
“奇人才有奇遇,我不信鬼神之說,可是個人之間有各人的緣法。”
七月簡直無語,“你就憑這?”
她簡直難以置信。
了凡收斂起笑容,“當然不是,我還是要跟你簽字據的,把我給你修園子作為福田慈幼局的股份加入其中,這樣你每年的獲利都得分一些出來。”
七月要是沒看錯的話,那樣正經又狡黠的神情,簡直不是一個出家的和尚應該有的。
七月這才淡定道,“好,我願意,這就可以去簽字據,但是施工的人得你來找,你還得監工和給於設計指導。”
七月又不傻,這樣的活字招牌不用,哪是自己笨,反正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倒不如把利益相關。
兩個人回去起草了字據然後開始簽字畫押。
七月拿出自己的私章按了下去,了凡亦如是。
她拿起來吹幹上麵的墨跡,“這下可就是一條船的螞蚱了。”
了凡笑了,“那家福田慈幼局是我開的,但是我要雲遊四方,總沒人照看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