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的天氣有些不穩定,白日還是日頭高照,到三更便會下一場淅淅瀝瀝的雨水。
風七月被雨聲吵醒,劈裏啪啦打在葉子上,奏成一曲自然的樂章。
她剛將在燭點燃,就見香雲進屋,香雲還揉著困意滿滿的雙眼問道:“夫人,怎麼了。”
“無礙,有些睡不著。”風七月衝著她笑,“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香雲有些躊躇,她知曉風七月的性子,想了想頷首道:“那奴婢去睡了,就在外屋,有事喊奴婢。”
“好。”風七月點頭,將目光繼續放在窗外,也不知顧清章現在進展如何。
距離很遠的黃州並未下雨,顧清章同樣沒有睡,他正站在窗前望著皎潔的月光。心裏想風七月,想要親親她的額頭,摸摸孕育了他們共同的孩童。
定是會很好看,跟七月一樣。
一個倚著窗子聽著雨水叮咚出神,一個站在窗前仰頭看月光清明。
不同地方,兩人呆站會兒,又同時轉身一步步回床榻躺著。
風七月將手緩緩放在肚皮上,嘴角掛著笑想著顧清章緩緩入睡。
而顧清章越想風七月,便越覺得睡不著,幹脆起身畫她的畫像。筆畫勾勒都是他的思念之情,顧清章畫的很認真,漸漸的,便到了天明。
朝陽升起,透過窗戶打在台上,晶瑩的雨水閃著透亮的光澤。
皖菊和香雲將院子裏的雨水給掃幹淨, 皖菊疑惑的看著屋內道:“夫人今個怎還未起床。”
“昨夜夫人被雨水吵醒睡不著,起來站了會兒。”香雲笑道。
皖菊了然的點頭,二人利索的將水掃幹淨後,皖菊將窩窩頭端出。
待風七月醒來後,看到菜色的窩窩頭很是驚訝:“皖菊,你真的做出來了。”
這窩窩頭是風七月突發奇想,畫出形狀告知皖菊大概做法,沒想到今日真的能看懂這中間凹下去的窩窩頭,不免有些驚奇又高興。
“ 夫人嚐嚐。”皖菊笑道。
風七月恩了聲,夾起一個窩窩頭沾了點蜂蜜,咬上一口。蓬鬆而帶著蜂蜜的窩窩頭,整個人都沉浸在這股美味中無法自拔。
香雲也嚐了個,驚訝道:“是真的好吃,皖菊你真厲害。”
“嘿嘿。”皖菊頗為不好意思的笑笑,又去將溫熱好的牛乳遞給風七月,“夫人,這溫熱剛好。”
風七月接過抿口,直感覺這種日子實在是太瀟灑了,隻可惜愛的顧清章不在麵前。否則便是完美, 她嚐了幾口酸豆角,感覺整張臉都被舒展開:“這豆角好吃。”
皖菊嚐了口,眉頭緊皺:“太酸了。”
“那酸蘿卜也給我來一塊。”風七月想到蘿卜在口中咀嚼的酸味勁,口水就在翻湧。
香雲笑著去後廚夾了兩塊酸蘿卜,衝洗幹淨這才段到正廳。
風七月已經迫不及待的咬下酸蘿卜,一股難掩的飽滿感使得她眼眸雙眯,慨歎聲:“這蘿卜是真的太好吃了!”
皖菊和香雲再次半信半疑的將另一塊掰扯成兩半分著吃,咬上口,酸味兒恰到好處,香雲豎起大拇指道:“是真的好吃這酸蘿卜,夫人你是如何想到這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