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七月的手指在桌麵上輕敲著,她左想右想還沒理出個思緒,幹脆笑道:“這幾日我有要事在身,清月閣就勞煩雛菊你了。”
“是,雛菊定是不負夫人所望。”雛菊盈盈福身笑道。
從清月閣出來,風七月吩咐車夫前去衙門。
薑周知剛回便看風七月上門,急忙迎進:“顧夫人。”
“薑大人,我想去牢獄裏看看。”風七月笑道。
薑周知原本也想跟去,又被另一件瑣事所勞煩住,隻好讓捕快帶風七月前去。
牢獄裏,白日有些頹喪的靠在牆上,見蘇繡還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佩服不已道:“蘇繡,你總是如此鎮定。”
“你我既然是清白之身,就莫怕,相信院長定是在背後做著努力。”蘇繡看上去柔柔弱弱,這股勁頭倒是使得幾人都佩服不已。
白日點了點頭,外邊門吱丫一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院長。”蓮池書院的女夫子們臉上都升起難以明述的希望。
在這種目光之下,風七月的手攏了攏,隨即看向雛菊。
雛菊會意,立即將食盒打開,一股撲鼻的香味兒飄散開:“各位夫子,夫人特地準備了膳食,大家先吃吧。”
不少女夫子都有些失落,原本是以為能聽到好消息, 一個個都坐下點了點頭。
風七月看著有些難受, 歎口氣道:“對不起各位,如今我還未找到線索。”
“沒事的,院長。”蘇繡開口道,“抓到真正的凶手也不是一朝一夕,我們等得起。”
雛菊也安撫道:“這幾日院長跟薑大人都在奔波。”
白日也笑道:“院長辛苦了,這糕點真好吃。”
“好。”風七月情緒低落,她垂下頭。
“院長。”一塊糕點在她麵前出現,蘇繡笑意十足道,“你也吃。”
風七月接過,咀嚼著糕點,她小聲問道:“蘇繡,你打發簪怎不見了。”
皖菊和香雲都不動聲色的在旁側觀察蘇繡的神情,不由屏住了呼吸。
蘇繡下意識的去扶發鬢,空空如何,她眼神透露出驚訝又有一絲無措呐呐道:“我不知道,好好的,怎麼會沒了呢。”
邊說,她起身在地上翻找著,好半天都未能找到,她臉上又掛著焦急。
“蘇繡,你找什麼呢。”白日見她如此動作,放下碗筷作勢也想跟她一起尋找。
“一隻簪子,我本打算留給丫丫做嫁妝的,怎會不見了呢。”蘇繡著急道。
風七月心底又了定奪,歎息口氣道:“碎了。”
“恩?”蘇繡急忙抬首去看風七月,走前幾步道,“夫人你見過那簪子?在何處。”
“隨我來。”風七月示意捕快將牢門打開。
單單叫走了蘇繡,白日和其他女夫子麵麵相覷,難道說?
蘇繡坐下,稍有些不安道:“院長,那簪子。”
“簪子在沈夫人手中,被她緊緊的攥著,被我拿走後,不小心打碎了。”風七月道。
蘇繡大驚失色,忙道:“院長,凶手不是我,我並未殺害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