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剛踏入書院,就被從高處和四麵八方的花瓣迎接。
白日領著孩童們,手裏都拿著籃子,裏邊裝滿的都是片片花瓣。
“風院長,顧大人,這都是我想出的招數。”白日微咳嗽聲,有些羞赧道。
風七月笑道:“我很是喜歡,你費心了。”
“恭迎院長回來。”孩童們都齊聲喊道,簇擁著風七月,一雙雙眼眸都是閃亮的星光。
“孩子們都坐好,院長要發糖了。”風七月笑道,從兜裏掏啊掏,掏出一把用牛乳自製的牛奶糖。
“歐耶。”孩童們都開心不已,紛紛坐在草地上。
風七月眼底帶笑,親自將糖放在他們手心處。
輪到丫丫時,她示意風七月將頭低下點,七月照做將耳畔側到她的耳邊。
“仙子姐姐,我爹爹回來了。”丫丫興奮道。
風七月抬首,嘴角揚起:“那丫丫可喜歡他。”
“喜歡,跟丫丫夢中的一樣,俊朗無比。”丫丫笑道,眸子裏滿滿都是對風七月的信任和信賴,“一定是遇上仙子姐姐,才能如此快的找到爹爹,您當真是天上派來的神仙姐姐。”
風七月不由捏了捏丫丫的臉頰笑道:“既然我有如此功能,那就再祝丫丫以後都能快快樂樂的。”
“好。”丫丫認真道。
顧清章在旁側看著一幕幕,勾唇, 他早就漸漸的明白七月的執著究竟是靠著什麼在支撐。
許久未回歸書院,也很久未看見夫子的孩童們,都覺得久別重回,有種欣喜感。
薑柔舉手,得到夫子點頭後, 她才起身有些呐呐和後怕的道:‘聽說書院死了一人,此會不會有孤魂在遊蕩。”
此話剛落,其他孩童都有些後怕,麵麵相覷。
白日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此問題,不由看向風七月。
“不會的。”風七月組織好這些孩童去往屍體所躺過之地,認真的望著每一個人的神情,“在此處,卻是有人躺過,卻不是死屍。而是一位姑娘所做的惡作劇,後來被院長給抓住了,故此,你們無需害怕。”
“是啊是啊,夫子們之前都不在書院,是因這個惡作劇開的太大了些。”白日也在旁邊附和道。
孩童們都若有所思的點頭,原本心底的那些恐懼,似乎也被克服了。
風七月繼續道:“人固有一死,這是自然的規律,何為自然?”
“院長, 我知道。”薑柔舉手起身,“自然便如老子所說的道教一般 ,到最後所有都會塵埃落定,像花草終究會枯萎。”
“就如那句詩詞,化作春泥更護花。”芽芽也笑道。
大夥兒都笑成一團,似懂也非懂,麵對麵都笑得歡快。
過了半個時辰,書院又恢複了歡聲笑語,各所教不同課的夫子們也在屋內開始傳授學生。
為調皮搗蛋者,是最愛這箭術和馬術課,仿佛有用不盡的力氣。
顧清章陪著風七月走過每一個屋子,頗有感觸。
刺繡房內,蘇繡低著頭,柔和道:“這刺繡講究的是心境還有繡法,有人天生對此不通,也不必自責,隻要盡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