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廢話,你帶我去牢中走一趟便能明了。”顧清章不欲與他口舌之爭。
納蘭輕悠見他這般嚴肅,遂收了那副輕巧的模樣,一本正經的在前引路,“請跟我來,若是我表弟真的做的什麼錯事,我定然不會姑息。”
顧清章聽了點點頭,遂也覺得這樣子才對,要不然太對不起他父親納蘭大才子的血統了。
天牢中那幾個打手百無聊賴的扒著門縫,希望有人可以大發慈悲的放他們出去,但是三天過去了,他們也明白這隻是妄想。
打手中的有個人忍不住吐了一口口水,然後咒罵到,“那個請我們的兔崽子,不是說他後台很硬嗎?做了什麼也能保住我們?這都他媽三天了,則麼還不來?”
另一個可能是她們的大哥,所以還是比較穩重的,“三,你安靜些,那小崽子一看就知道在說大話。”
被叫做三的打手看了他一眼,然後埋怨道,“知道他是說大話的,為什麼我們還要跟著他幹?”
為首的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傻啊,雖然那小子說大胡話,但是給的錢是真不少,最起碼夠我們過上一段日子了。”
有一個黑衣人靠著牆邊不說話,也不睜眼三忍不住喚了一句,“二哥。”
這個人睜開眼睛說:“我們還是安靜些吧!你們知道我們昨兒是和誰打在了一起嗎?”
老大和三紛紛搖了搖頭,老二繼續說到,“我們昨天為難的是風七月的人,風七月的相公是當朝最受百姓愛戴的顧清章顧大人。那小兔崽子保不了我們,我們一定會落在顧大人手裏,還是趕緊好好想想有什麼線索能告訴顧大人吧!”
說完,老二閉上眼睛繼續假寐去了,老大和三聽了都把臉皺成了一團。
“大哥,你說現在生活怎麼這麼苦,當良民被當官的剝削,當了打手土匪卻還是逃不過被當官的製裁,這是命嗎?”三忍不住咆哮。
大哥聽了嫌他聒噪忍不住拍了他一掌,走廊裏傳來了腳步聲,而且是朝著他們這方向走過來的,三個人紛紛站起身,神色緊張就好似待宰的羔羊。
“你們三個就是昨天和清月閣對著幹的人?”納蘭輕悠未曾想自家表弟還真的幹了一樁大事,但是一想這定是受他人指使,他便笑不出來了。
“對。就是俺們,你想幹啥,殺了我們?”三剛剛吼了一通,先下也不害怕了,看著納蘭輕悠就喊了起來。
納蘭輕悠笑了笑,似乎覺得這利落單純的性子很幼稚,他輕咳一聲說:“放心,我不是來殺你們的。我們過來問一些事情。”
老二似乎怕自家的傻弟弟衝撞了這些當官的,當即站了出來,“我知道你是顧大人。我們乖乖配合,會把我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顧清章點點頭。
“明合是一個小兔崽子,他經常和一些三扣九流的人混在一起,久而久之我們就認識了,後來有一天他拿著三百兩銀子找到我們,讓我們跟著他攔路,為了能過上不缺吃的日子,我們就答應了,昨天我們和您夫人的人打了起來,那兔崽子居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