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衍忽然想起什麼,拉了墨菲出去,小聲問了幾句話,隻見墨菲頻頻點頭,墨子衍這才轉身走了。
回到房間,墨子衍叫來林忠,道:“那神醫的事情,隻怕你是知道了的。”
林忠挑了挑眉毛,回道:“那是自然。”說著,頓了頓,又問:“怎麼,要請嗎?”
墨子衍聽問,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並不答言。林忠見狀,隻好自己又道:“皇上,若是說真的要請,我看就不必了,她是個生性最為怪癖的,咱們這般去請了,隻怕也是請不來的。你不是已經領教過一次了?”
墨子衍白了他一眼,道:“你都知道,還在這裏瞎咧咧。”說著,墨子衍又正色道:“但是有一樁,是極其重要的。方才我打聽了,顧小姐還在暗暗修習醫術,雖不得知她修習醫術的深層原因,但她既有這等心思,自是有她的道理。”
林忠聽到這裏,已是明白了幾分,擺擺手道:“皇上,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莫不是想要幫著她,讓那位婆婆……”說著,將兩隻手一交握,意思是讓那位婆婆和顧生嬌交上關係。
墨子衍點點頭,道:“正是這個意思。隻是那婆婆生性古怪,隻怕是要費些心思。”
林忠也為難,道:“正是這樣呢,對這老婆婆,不能強請,也不能乞求,是要想些法子。”林忠皺了皺眉頭,不大功夫,就又舒展開來:“有了,等著我的好消息。”林忠說完,一臉輕鬆的出去了。
近日,顧生嬌施粥的善舉傳開,深得好名聲,顧家人隻要出門,逢人都能收到讚譽無數。就連顧將軍,每每從外頭回來,都會說起此事,也頻頻在二娘麵前誇讚顧生嬌的懂事識大體。
二娘聽著,哪裏還坐得住,自己先思量了幾回,便起身往顧玉林那邊去了。
顧玉林正在房中練習舞蹈,見到二娘來,趕忙停下來了,上來拉住二娘,道:“母親,你怎麼這般時候過來了,那頭不忙嗎?”
二娘扯了扯她穿著的舞衣,道:“哪裏就能有不忙的時候,我這還不是為了你,你還這麼歌舞升平下去,我怕你遲早有一天,要被你父親追著訓斥的。”
顧玉林聽了,將嘴巴一噘,道:“母親,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呢,自古以來,歌舞,琴棋書畫,不都是女子應該修習的功課,父親不誇我勤勉就罷了,怎麼還訓斥我。”
二娘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哎,話是這麼說,可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咱們廣陵蝗災,莊稼顆粒無收,流民四起,你父親心裏頭煩著呢。他如今眼睛裏頭能看見的,就隻有能幫著他分憂的人。”
顧玉林聽到這裏,冷哼一聲,道:“母親說了這麼多,玉林算是聽明白了,你說的不久是那小賤人嗎,為了討父親喜歡的,自己在外頭施粥。”
顧玉林將手頭的帕子一扔,道:“她喜歡做這麵子就讓她去好了,這種拋頭露麵的事情,我才不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