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生得那麼高大強壯,居然叫柔柔?
盛安安就想:他哪裏柔弱了?
還是說,這是他的小名?
盛安安越想就越覺得這是男人的小名。就比如時蒼的小名叫苟苟,是因為時蒼小時候身體弱,所以才取了一個通俗意思上的‘賤名’,讓時蒼多苟活幾年。
盛安安問陸行厲:“你小時候身體很弱嗎?”
不然,怎麼叫柔柔?
“不,我小時候還挺胖的。”陸行厲敞開心扉,在這一段風雪路上,他對盛安安知無不言。
“挺胖還叫柔柔?”盛安安感覺挺奇怪的。
她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似聯想到好笑的事情,“看不出來你小時候會是一個小胖子呢。”
陸行厲聽到她的笑聲,自己也隨之笑了起來:“我長大後長身體就不胖了。”
盛安安低頭笑著。
漸漸這一段路,就快要走完了。前麵方向在風雪朦朧之中,已經能模糊看到給顧客提供的休息站了,裏麵就是滑雪場的內部,許沉就在裏麵的監控室等著消息。
許沉從監控中看到陸行厲背著盛安安走了回來。
他心裏咯噔一沉,有種說不出的不妙感覺。
陸行厲對盛安安……居然是這種感情?
許沉也許是第一個知道陸行厲秘密的人,但他已和陸行厲達成了交易共識,他自然不會把陸行厲的身份告訴盛安安。
今天這件事,別人也隻當是許沉派自己的人去搜救盛安安而已。
絕對不會有人聯想到陸行厲身上。
更不會有人知道,這個穿著12工作服編號的人,就是陸行厲。他一路趕來,半刻不敢耽誤,就是為了找回進入雪山中的盛安安。
許沉心情複雜。
他盯著監控畫麵,跟對講機的員工說,讓人去接應一下陸行厲。
員工隨之收到小老板的命令,分別出去接應陸行厲和盛安安。在他們的幫助下,陸行厲和盛安安回到了休息站,裏麵的暖氣融化了兩人衣服上的冰雪。
這一冷一熱的交替下,盛安安的雙腳有些麻木。
她從陸行厲的後背上滑落下來,幾乎要站不穩,還是陸行厲及時反應過來,轉身扶住她的手臂,然後將她帶到椅子上坐著。
隨之,陸行厲蹲下身來,給盛安安按摩雙腿,讓她的血液重新循環起來。
盛安安有點不好意思,第一,她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麻煩陸行厲太多;第二,盛安安始終不習慣和不熟悉的人親密接觸。
她輕聲對陸行厲說:“我自己來就行。”
“我有學過按摩技巧,你現在血液都被冷化了,不循環,要及時按摩一下才行的。”陸行厲讓盛安安不要懷疑他的專業性。
陸行厲確實是學過滑雪中自救的行為。
他喜歡滑雪,故而學得很專業。
“我沒懷疑你的專業。”盛安安解釋。
她微微垂下小臉,目光所及之處,是陸行厲身上的衣服滴落下來的水,全是冰雪被暖氣融化之後的水漬,一大灘的在陸行厲身下。
他雙腳的雪靴,也融化出來一灘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