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嶽放學後,讓來接他的司機把車開到星辰大廈。老媽失蹤了,老爸心情很不好。大家都幫著找人,可是沒一個有效果的……
“楚嶽?”蘭聽雨看到他,展開一抹笑,“找總裁?”
“嗯,聽雨阿姨,我爸爸在幹嘛?”
“剛剛在樓下發完火回來,現在不知道在幹嘛。”
“哦,那我進去看看……”楚嶽點點頭,往裏走。
“等等!”蘭聽雨拉住他,給他一疊文件,“幫我把這個順便帶進去好不好?”
楚嶽認命,悄悄打開門,看見沈之翔站在窗口講電話。這就是他初見老爸的樣子了——冰山樣!
“謝謝……麻煩了……是嗎?那我會親自去找……”沈之翔聽見動靜,轉過身,“我兒子來了,有情況再給我電話。”
“老爸!”楚嶽走過去,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聽雨阿姨給的。”
“嗯。你怎麼來了?”
“呃……老爸,要不打電話叫茱莉亞阿姨幫忙吧?”
“你媽媽不是戴錯了手表?”沈之翔看著楚嶽手上的手表皺眉,這個破東西,居然一下子就把他弄暈了,還暈了十二個小時……
“說不定媽媽身上還有別的呢?打電話問一問茱莉亞阿姨就知道了……”
“你有茱莉亞的聯係方式?”
“有啊!不過老爸……”楚嶽摸著手表,沈之翔下意識地躲開一點,“我總覺得有點不對……”
“什麼不對?”沈之翔拿起文件夾擋在身前。
“反正就是不對……”楚嶽人小鬼大地撐著頭,“媽咪又不是笨蛋,肯定會找到機會和我們聯係……除非——”
啪!
沈之翔手中的文件被撕成兩半。
楚嶽眨眨眼:“我是說,除非她很安全……”
“那她更應該聯係……”
看到沈之翔臉色開始發白,楚嶽安慰:“不會有意外啦!最多被人拋屍荒野嘛,也應該會有人看到,然後報警,然後警察通知我們……”看到沈之翔的顏色變為陰狠,他識趣地閉嘴。
“她是你媽媽!”
“我知道!”楚嶽點頭。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說?!”
“推測嘛……老媽以前說過,她有什麼意外就當她狠心拋棄我了——”看到沈之翔要打人的樣子,他拔腿就跑。
沈之翔一拳打在桌子上,這個笨女人,不會真有什麼意外吧?
病房裏,符雲和田瑟坐在窗口,對著外麵的草地一本一本地翻著相簿。
“她叫顏傾,我的好朋友。這是小影,我的妹妹。”符雲指著那些不屬於自己的照片對它的主人說。
田瑟點頭。
風和日麗,吹著她的笑靨,氣氛寧靜美好。
符雲不可抑製地想到沈之翔,想到他們的婚紗照……啊,蘇捷應該是昨天舉行婚禮吧?不知道他的妻子長什麼樣?
看著手上的照片,有一些是她和顏傾、小影的,有一些是風景照或抓拍的,都是身邊這個病患的作品。
攝影界的鬼才——亞瑟。可惜,他已身患絕症,時日無多。
去年在巴黎,無意間在拍賣會上看到那些照片,給了她很深的感動。也是那時候,她發現她對沈之翔的感情,從來沒有產生過的奇異情感,那麼深刻,那麼唯一。也是那時,她知道,哪怕世界上有人再愛她,為她毀滅世界、為她瘋狂成魔——但是,她唯一有的就隻有一個沈之翔。
“看了這麼多照片,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亞瑟突然問,輕聲細語,不是因為久病,而是因為他本就如此。
“有什麼特別的?”她就覺得他拍的照片好美。
“你看——”田瑟翻著她的照片,“你和顏傾都有很多單人照,而小影,幾乎沒有。”
符雲仔細翻一翻:“對啊!為什麼?她拍單人照不好看嗎?”
“非常好看,她像精靈……可是我拍不到。”
“為什麼?”
“她一個人的時候,我很容易被她發現。除非她和你在一起,那時候,她滿眼都是你,我就能拍到她了……那時候,我一度以為你們是戀人……”
“啊?”符雲嚇到。
“好幾次我跟在她身後都被她發現,她見我拿著相機,知道我是采風的,沒管我。她大概是不習慣有人和她走一路,沒想到我在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