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試探(1 / 1)

曲無雙喝了太多酒,直到晚上還未醒,曲傾城熬了些解酒的湯水送過去給父親,在床邊照顧他良久才離去。

回到天羽閣,便看到承乾的身影,她驚喜的走上前:“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你。”承乾幫她捋了捋散落在額頭的發絲。

自家夫君到來,曲傾城知道他還未用過晚膳,立即讓彩蝶備了飯菜,席間,承乾看了眼她:“今日過得如何?”

“挺好的。”曲傾城咽下嘴裏的食物,回避他的視線。

看她的樣子並非她說的那般:“沒什麼事情發生?”

“回自己家能有什麼事。”曲傾城敷衍一笑,不想讓他知道太多。

承乾放下碗筷:“有事別瞞我,我希望任何事情都能為你分擔。”

“放心吧,我好著呢。”曲傾城又是一笑,怕他再問下去,連忙起身收拾碗筷。

一旁的彩蝶見主子親自動手,連忙上前:“小姐讓奴婢來吧。”

曲傾城白了她一眼,真是個不會看眼色的丫頭。

洗漱完畢,夫妻倆躺在床上,曲傾城忱著承乾的手臂,有一下沒有下的把玩著他的頭發。

“你真沒什麼要同我說的?”承乾不合時宜的來了句。

這男人是怎麼了?老是抓著同一個問題不放:“真沒有。”

“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話。”承乾語氣一冷,不難聽出他的不悅。

難不成他又安排了影衛在自己身旁?想到這個可能,曲傾城不敢再騙他:“陳管家說我還有個弟弟,但是失蹤了,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找著。”

“那陳管家有沒有說你弟弟身上有何特征?”承乾追問。

呃……她沒想到這點,所以也不可能問:“沒問他。”

“嗯,明日你再問仔細些。”承乾打了個哈欠。

看他有些疲憊,曲傾城心疼的說道:“你都困了,早點睡吧,別想那麼多,我會處理好的。”

“嗯,你也睡。”承乾親了親她的唇,將她摟向自己。

第二日,曲傾城一起身便急衝衝找了陳管家,問他親弟身上有沒有明顯的特征。

陳管家努力回想了下:“聽老爺說,小公子的背上有個彎月形胎記。”

陳管家回複後,曲傾城越想越不對勁,承乾為什麼會問她弟弟身上有何特征呢?難道他知道點什麼?

心裏裝著事,她一天都不得勁,聽聞父親巡鋪子去了,沒了能說話的人,回到屋裏待了會便坐不住了:“我們去一趟二娘的院子。”

“小姐不是說不要打草驚草嗎?”彩蝶有些摸不著頭腦。

曲傾城白了她一眼:“我去她院裏就是打草驚蛇?”

彩蝶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奴婢的腦子沒小姐的好使。”

二人來到琴湘苑,費墨翎仍是避而不見,曲傾城對琅華說道:“二娘病著,我來探望探望,難道二娘就這麼將我拒之門外?”

“二夫人真是病著,奴婢沒有騙小姐,不讓您進去是怕二夫人的病過給您。”琅華一臉為難,雖說麵前的不是她主子,但這女子有誥命在身,得罪不得。

曲傾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二娘,她身體真如你所說的不好,那我便去請宮裏的太醫幫她瞧瞧。”

被逼得沒辦法,琅華隻好回屋請示:“小姐稍等片刻,奴婢回屋給二夫人說說。”

過了會,琅華走出來:“小姐請隨我來。”

進了屋,便見費墨翎病怏怏的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大姑娘近日可好?恕妾身沒法向姑娘請安。”

“都是自家人,二娘不必多禮,身子不好,趕緊坐著吧。”曲傾城笑著說道,示意彩蝶拿出一個紅色的錦盒:“這是長白山的野山參,記得傾城傷勢全愈,二娘也送了傾城人參,如今您身體抱恙,傾城也給你送盒來補補身子。”

“大姑娘有心了。”費墨翎咳了幾聲,臉色有些難看。

曲傾城仔細端詳她,發現除了臉色蒼白些,其它的看起來並不像有病的樣子:“二娘,聽說您已經病了有些時日,沒讓大夫來瞧瞧?”

“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了,大夫來了也是這樣,看不好還不如就這麼耗著。“費墨翎故作柔弱,可是長久以來,跋扈慣了的人,怎麼裝都不像。

曲傾城又東拉西扯的聊了些有的沒的,等話套得差不多了,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待承乾晚上回來,曲傾城將親弟弟背後有胎記的事情說了下,又把去費墨翎院裏的事也說了。

承乾聽她去了狠毒婦人的院子,臉拉得老長:“為何這麼不聽話?“

“我也沒做什麼,隻是去探探她口風而以。”曲傾城一臉無辜。

“那也不行。”他霸道的說了句。

曲傾城撅著嘴,乖乖的挨訓,見她一副可憐樣,承乾緩和了語氣:“我隻是擔心你,她若知道你是在試探她,你的小命還能保?”

這麼看不起她嗎?曲傾城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