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自然醒。
薛灩伸了個懶腰,覺得她好像很久沒睡這麼舒服了。起床梳洗了一下,剛推開門就看見淩九州正坐在涼亭裏品茶,好不愜意。
薛灩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些尷尬,可是淩九州反而像沒事人一樣,見她出來,微微一笑:“醒了?”
薛灩咕噥道:“你一大早跑來幹什麼?”
他抬手指指頭上的太陽:“天氣不錯,我想帶你出去走走。去曲江劃劃船怎麼樣?”
“劃船?”
“難道我家灩兒不想出去,想留下來煉藥?”他打趣地笑了起來。
“不要不要,我跟你去劃船!”開玩笑,好不容易能出去透透氣,她還傻得留在家裏?
淩九州大笑,拉著她出門去了曲江。
曲江春天的風光美妙,夏天的風光也一樣清涼無限。一江春水帶出兩岸無限碧柳花紅,鳥鳴花香,涼風陣陣,別是一段好光景。
就在這曲江的清清江水中,一艘素雅的畫舫載著一江碧水遨遊。此刻,畫舫停在了曲江岸邊,一青衣男子閑適地坐在甲板上,手拿釣竿,眯著眼享受著難得的浮生半日閑。
男子俊雅閑適,翩翩風采引得岸上遊人側目。而就在男子身邊,一個上著水紅孺衫,下著高腰潔白長裙的美麗少女正疑惑地皺眉看著男子。少女挽了個桃心髻,烏黑的發上簪著一朵逼真的白玉牡丹,襯得那張粉嫩的臉頰更加青春逼人。俊男美女的搭配,賞心悅目,引得眾人暗暗觀賞。
“淩九州,你不會就打算這樣釣魚吧?沒魚餌呀!”
淩九州淡淡一笑:“這樣釣有何不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薛灩搖搖頭:“我不敢苟同。我呀,我也來釣魚,你釣你的無餌魚,我釣我的有餌魚,看誰的魚先上鉤!那個木頭,給我拿根魚竿,我也要釣魚!”她對著旁邊沉默是金的連於說。
連於聞言拿了根魚竿給薛灩,繼續沉默是金。
薛灩翻個白眼,上了魚餌扔進江水裏,也學淩九州釣起魚來。淩九州寵溺地看著她的動作發笑:“連於是不是很像木頭?”
“對呀,半天蹦不出一個字。我看他幹脆改名叫連木木算了。”
“連木木?不錯,連於,幹脆你以後就叫連木木好了。”
連於回答:“主子,連於隻是連於。”
薛灩跳起來蹦到他麵前,“看吧,我就說他很木!木頭,原來你也會說話呀!”
連於回以沉默。薛灩無趣地搖搖頭:“天呐,連於,要是有一天世界上隻剩下你和我,我相信我一定會先死!”
淩九州奇怪道:“為什麼?”
“因為,我一定會先悶死!”
淩九州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叫糟:“不該笑的,我的魚好像被嚇跑了!”
薛灩取笑他:“魚,怎麼可能會有魚上鉤!”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我賭我一定會釣到魚!”
“好,我賭你一定釣不到魚!拿什麼當賭注呢,這樣吧,贏了的人可以要求輸的人做一件事情!”
淩九州很是自信:“好!”
二人各自釣起魚來,湖光山色,美不勝收,醉翁之意,在乎山水之間也。
薛灩是釣魚高手,不一會兒她就釣起了兩尾魚。她得意地瞥瞥淩九州:“怎麼樣,我看你是釣不上來魚了!還是認輸好了!”
“那可不一定!”突然他釣竿微微一動,淩九州迅速地一提,一條肥美的大魚頓時在陽光中跳動起來。
“厲害!沒想到還真有笨魚會上鉤!佩服佩服,好啦,我輸了!”
淩九州滿意地點點頭,揮退連於,目光帶著狡黠:“既然如此,我可要你做一件事情!”
“你說吧,隻要不違背道義,我就答應!”
“絕對不會違背道義。我要你做的事很簡單,親我一下。”
“你說什麼?親你一下?淩九州!”她怒目相向,他好整以暇。
“對呀,難道你想反悔不成?剛才你可是答應過我的。薛十二小姐難道說話不算數?”
薛灩羞得滿臉通紅,早知道這家夥不安好心了。偏偏她又已經答應了他,隻能硬著頭皮強嘴:“哼,親就親,本姑娘還怕你不成!”
淩九州愉快地笑了起來,滿眼都是笑意,等著她的吻。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有些害羞地將唇靠近他的臉頰——輕輕一吻。她本來隻打算就這樣輕輕的一吻,淩九州卻不滿意,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深深地吻進了她嘴裏。
濃烈的火焰爆裂開來,讓人窒息。仿佛靈魂也要被吸去了般致命的誘惑。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直到薛灩耳邊傳來了重物落水的聲音和七嘴八舌叫嚷著“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呀”的聲音,她才一下子驚醒過來。“哎呀,有人落水了,淩九州,快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