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她為什麼這麼哀傷?為什麼這麼哀傷地唱著那哀傷的歌曲?我多想把她抱在懷裏,不讓她受到傷害,不讓她憂傷,隻想讓她每天都開心快樂。
我為自己激動而心疼的感覺詫異,為什麼我會這樣?很久了,很久都沒有人可以讓我這麼激動,讓我心生憐惜,想好好地把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我認識很多女人,嬌嬈的,強悍的,嬌弱的,溫順的……我從不曾對這些女人動過心,不曾因她們而冒出這樣的感情。
淩九州,你到底怎麼了?
我開始發燒,渾身滾燙。是她,給我喂藥、喂水,不眠不休地照顧我。天亮了,我的燒降下去了,而她卻累倒了。
我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她靜靜在我臂彎裏安睡,如同一隻沒有防備的貓兒,嬌甜而溫柔。
我看到了她的繡帕,吃力地拿了過來,右上角繡了個“灩”字。
“灩兒……這是你的名字嗎?”我輕輕地撫著她的臉頰。看她在我懷中安睡,我突然冒出一股滿足感。如果她能一直這麼平靜地待在我懷中,我願意為此做任何事。
為什麼我會為她動了心?這麼一個小人兒,為什麼我卻覺得難以放開?
洞外傳來人群的呼喊聲,遠遠近近。她突然醒了過來,臉上滿是驚喜地跑了出去。是來找她的人嗎?她就要離開了嗎?
洞外傳來了交談聲:“十二,終於找到你了!”
“我迷路了,正好碰到一個墜崖的男人,就給他治治傷。”
“那我們還是快走吧,其他人都找你找得很著急。”
“可是那個人……”
“沒關係,你聽,好像有人來了,大概是來找他的。”
遠處傳來男人女人叫喊著“主子”的聲音,大概是在找尋我的連於他們。
腳步聲遠了又近了。
她走了,而連於他們進來了。
“主子!”連於急忙蹲在我身邊,察看我的傷勢。
“連於,我們先帶主子走吧!”
混亂中,手帕掉了下去。“手帕……”我低頭看著那潔白的手帕落在泥土中,染了塵土。
“主子,你說什麼?”羅安靠近我聽著。
“手帕……羅安……”我咳嗽了一聲,看著羅安驚訝地將手帕拿了過來。
我握緊了手帕,再也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灩兒……灩兒……
一個月之後,我的傷才痊愈。
師傅在那場混亂中坐化而去,我幾個師兄弟也被我的手下給捉住了。
我沒殺他們,隻廢了他們的武功。
我叫人尋找她的下落,憑著我的印象畫了她的畫像,在暗中尋找她的消息。尋尋覓覓,我終於得到了她的消息。
然而,在看到關於她的消息的那刻,我還是不能不驚訝,不能不感歎蒼天的造化神奇!她竟是我的未婚妻——薛灩!
兜兜轉轉,到了最後,我和薛灩還是走到了一起。
這些年來,我很少會想起薛家,很少想起我還有個未婚妻。誰知世事難料,薛灩用另外一種方式走進了我的人生。
薛灩——我的未婚妻!
很好!
我開始關注她的消息,每次接到她的消息時我都會莞爾。她女扮男裝、她調皮可愛、她喜歡研究醫藥、她喜歡旅行……
我默默收集著她的愛好,她一點一滴的小事情。
我關注著她,對她的相思越來越深。我不懂,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無法自拔。
那天我在晚香樓談生意,意外看見了念袖。那是一個極媚的女子,她的臉龐與薛灩有幾分相似,都帶著淡淡的哀傷。
之後,我常常去聽她彈琴吹曲,看著那張芙蓉麵頰出神地想著薛灩。
那個丫頭,她現在在做什麼呢?
也許她正在看醫書,也許她在玩耍,也許她在睡覺。
我常常想起她,這種思念如同跗骨之蛆,讓我想忘也不能忘!
不過是偶然相逢的飄萍罷了,相逢之後各自離開,了無痕跡。但為何我卻總是忘不了她那幽幽的一笑?
了無痕跡?不過是我在自欺欺人罷了!
我把目光放在念袖身上,相似又如何?她終究不是薛灩,不是那個讓我心心念念的女子。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自己心中漫溢的相思是為了什麼。隻為了那一個淡若幽蘭的女子。
我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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