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梓琳身體恢複的很快,不一時就已經能行動自如了,我把上身衣服脫下來纏在腰上,打了個赤膊,對紮西道:“現在走到這一步,也沒得選擇,既然你說繼續往前,我們兩個就跟著你,但有一條,我們不圖任何寶貝,隻想安安全全的離開這裏。”
“出家人不打誑語,我跟你們一樣。”
我就嗬嗬了,之前我確實對這個西藏喇嘛有點好感,但下到墓裏之後,我越發的感覺這人深不可測,而且心機重重,根本就不是一隻好鳥,也不知道被他救上來是福是禍?
整裝待發之際,我問道紮西:“下麵的水潭裏怎麼會有野脖子蛇呢?”
“我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一些關於蛟蛇,也就是野脖子蛇的記載,蛇屬卵生,但野脖子蛇卻有不同,它們是卵水生,也就是說母蛇會把蛇卵產在水裏,小蛇破殼後,會像是蝌蚪一樣先在水裏生活一段時間,等到xing成熟後才會遊出水麵。”
“這也太扯了吧,雖然說蛇是冷血動物,但卵孵化是需要溫度的,蛇卵置於冷水之中,還能生出個鳥啊?”
紮西正色道:“我也僅僅是從古籍上看到的,真假不知。”
打趣歸打趣,不過他的說辭倒是有幾分可信度,難不成蛇洞裏引誘我們前行的的確是野脖子蛇,它想把我們誘到水潭裏,給小蛇作活食!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這古墓裏相信有不少的野脖子蛇,而且詭異的很,一定要小心。”
紮西點頭:“走吧,後麵無路可退,隻能硬著頭皮往前闖一闖了。”
我和熊梓琳跟在後麵,借著紮西手裏的狼眼手電,一步步在石橋上挪動著。
過石橋之後,是一段陰冷晦暗的甬道,看樣子像是在整個山體之中掏出來的一條隧道一樣,石壁上全是鈍器所鑿的痕跡。雖然精細度和美觀度有所下降,但依舊算得上是鬼斧神工。
走著走著,耳邊突然有了陣動靜,清清脆脆的,就好像風鈴一樣。
走在前麵的紮西感覺事情不對勁,當即警戒起來。
熊梓琳捂著身上的苫布小包,略顯尷尬道:“是我包裏的銅鈴,沒有放好!”隨後把它掏了出來,在紮西身後晃蕩了一下,鈴聲清脆,回音陣陣。
紮西道:“把它收好,別再出動靜。”
“好。”說話間,她就用東西把銅鈴塞住了,一時間,這墓道之中又恢複死寂。
我暗中對熊梓琳豎了大拇指,心想女人的反應能力就是快。
熊梓琳也對我做了個手勢,大意是你得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點頭,隨即對紮西道:“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在這古墓裏也折騰了這麼久,腦子有點混亂,現在我們還在地底下嗎?還是說在一座大山腹內,我怎麼感覺周圍的地勢地貌有點不太對勁啊!”
“下墓之前,你不記得周圍有一座山嗎?”
我恍惚道:“好像是有那麼一座大山,不過那離我們下墓的距離可有十多裏地呢?”
紮西不置可否,而我接著話茬道:“臥槽,那我們現在真的在山腹裏?楚觴公真是夠下血本的,地下建築範圍這麼大,最後居然折騰到了大山裏,也不知前麵是盡頭不是?”
紮西看了看周圍石壁,道:“我們已經很接近楚觴公真正的棺槨了。”
“前麵才是這地下古墓的真正主墓室?”
紮西點頭:“找到主墓室,就能找到離開這裏的出口。”
我懷疑道:“你怎麼能這麼確定?”
紮西並不答話,不過看他神色與之前的語氣,絕對不是撒謊,看來他對這楚國大墓的了解真的不是一點點,難不成他之前曾經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