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後,眼看著容席出院在即,南昭念知道,她也該離開了。
她和容席之間,就隻能到底為止了!
但到了出院的時候,醫生卻告訴她,容席還得再住院幾日。
“不是說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嗎?”南昭念疑惑不解。
醫生有些尷尬,這容總自己不願意出院,要求他們拖延,他們哪裏敢拒絕,隻能瞎編一個借口來,糊弄南昭念:“是這樣的,容總的情況比較特殊,還得再住院觀察幾日。”
南昭念倒是沒有太過懷疑,依舊像往常一樣照顧著容席。
又過了一星期,南昭念在去容席病房的時候,聽到了容席和醫生在病房裏的對話。
“容總,您的傷真的已經好了,不能再住下去了!”
容席沉了臉;“我說沒好,就是沒好!你再囉嗦,我就讓院長開除你。”
醫生無奈,這還是頭一回見到有病人賴著不肯出院的。
醫生走後,南昭念進了病房。
容席見到她進來,趕緊躺下,假裝自己還病著。
南昭念在他身邊坐下,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看著看著,她忽然又低低的笑起來。
容席大概猜到了幾分,臉色不由得懊惱幾分。
南昭念笑著笑著,忽然又不笑了,麵色沉下來,似在生氣。
容席不想她生氣,垂下眼,最終還是鬆了口:“我明天就出院。”
南昭念沒說什麼,站起身來,拿起容席床頭的水壺:“我去給你打水。”
容席出院後,把公司的事情都帶回了別墅處理。
南昭念沒有再說要離開的事情,容席也沒有再對她做過分的事情。
二人看上去相安無事,雖然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但容席隻要一抬頭,就能看到南昭念的身影,這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時間悠悠的過了三個月,南昭念不再想著離開,但目光始終不再像從前那樣熠熠生輝。
容席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可他沒辦法放手,哪怕是就這樣生活一輩子,他也不想南昭念離開自己的視線半分。
南昭念站在落地窗邊,看著傍晚的落日,神情平淡。
身後,容席正在辦公,隱隱的能聽到他低沉的咳嗽聲。
她最近好像總是聽到容席在咳嗽,時而輕,時而重,應該是哪裏不舒服。
南昭念本不想關心容席的任何事情,但聽到這聲咳嗽,還是忍不住蹙了眉。
她轉過身,淡淡看著容席:“去醫院看看吧,你最近總是咳嗽。”
容席抬頭,神情溫和:“好,你陪我,我就去。”
南昭念嘴角一抽:“你愛去不去!”
說完,便轉身上樓去休息。
第二日,容席早上起來吃飯的時候,南昭念穿了套裝,化好妝下了樓,手裏還拎著皮包。
容席的眼角笑意加深,拿起筷子,給她夾了一根油條。
她沒說話,徑直坐下來和容席一起吃完了早飯,又和容席一起上車,去了醫院。
做完了一係列的檢查後,南昭念和容席一起坐著等結果。
醫生很快拿到了片子,看了看之後,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沉重。
南昭念去了洗手間,醫生出來叫的時候,容席自己先去了診室。
他以為自己隻是最近感冒了,才會咳嗽,但聽到的,卻是自己肺癌晚期的檢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