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掙紮地用力,呼吸的規律完全被打亂。
鍾遲卻絲毫未曾理會葉初的反抗和嗚咽,反而得寸進尺地深入這個充滿報複和發泄性質的親|吻。
盡管血腥的味道已經充斥了口腔,但是鍾遲卻像是吸讀上癮一般不願放開葉初,甚至希望帶著回過神來想要掙脫開他鉗製的葉初一起沉|淪。
他恨不得把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一起拉進地獄。
他用六年時光給他自己造的一座地獄。
花房外的雨聲密集,閃電劃亮黑色長空,刺目駭人的光亮,震耳欲聾的雷聲交織在一起,讓花房裏的葉初和鍾遲猶如置身戰場一般。
曾經親密到骨子裏的戀人,一個帶著入骨的恨意,一個帶著荒涼的無措。
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仿佛親密依舊,深愛彼此的戀人,情到深處的親|吻,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
然而隻有葉初和鍾遲知道,他們是戰場之上正在交鋒的敵人。
瞬息之間,你死我活,遍體鱗傷。
這個迷亂又血腥的意外親|吻持續了很久,直到後來葉初放棄了掙紮,而鍾遲的禁錮也漸漸失去了力道。
但是戰場上偃旗息鼓,另一種易燃易爆,極為危險的情愫卻暗自冒了頭。
花架終於停止了搖晃,鍾遲也終於鬆開了葉初的手,但是雨聲和粗重急|促的呼吸聲擾亂了鍾遲的冷靜理智。
那雙黑色的,森冷的眸子裏怒氣漸消,另一種欲|望卻冉冉升起。
眼前,懷中,不過咫尺便是他想了六年,恨了六年的女人。
她的眼角眉梢一如往昔溫婉清秀,柔|軟的肌膚仍舊白皙細膩,甚至她的發梢之間也是那熟悉的氣息……
鍾遲覺得小腹火|熱,身體的變化來得極為突然卻又合情合理。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葉初有著讓他瘋狂又沉|淪的資本。
六年前的夜晚,他就知道她青澀的身體有多麼美好,她的氣息輕易就可以點燃他……
忍不住扣住了葉初的腰肢,在葉初茫然且迷離的神情裏,鍾遲的指尖霸道又強勢地挑開了衣物。
微微粗糲的指腹猶如遊蛇一般貼上溫暖的肌膚,鍾遲放開了葉初的雙唇,轉而低頭輕輕咬在了葉初的脖子上。
葉初神色突然一震,有些渙散的瞳孔驟然縮緊,喉嚨間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
她的身體有多敏|感,鍾遲早就知道。
隻是沒想到,過了六年,她的反應仍舊如此青澀。
譚星移,謝永安,甚至鍾時和鍾衷的麵孔從鍾遲的腦海一閃而過,鍾遲的眼神突然晦暗起來,落在葉初腰上的手狠狠一掐,葉初痛苦地叫了一聲。
“鍾遲,不行……你……”
花房頂上的水晶燈映在葉初的雙瞳之中,刺的她雙眼幹澀卻又忽然濕潤起來。
滾燙的眼淚從眼角滑了下來,葉初知道,這是不對的。
她和鍾遲……早就不是當年了!
葉初突然就冷靜了下來,發軟發燙的身子僵硬起來,鍾遲感受到這一點後卻沒有停下動作。
當葉初感覺到鍾遲的手指已經勾住了她內|衣搭扣時,忽然瘋狂地抗拒起來。
鍾遲沒有防備,竟然被葉初輕而易舉地推開了,而葉初則是直接因為反向力撞上了花架。
那好容易平穩下來的花架在回光之後,轟然倒地。
花盆碎了滿地,葉初倒在地上,一片狼藉。
鍾遲的指尖還殘留著葉初的體溫,但是此刻葉初卻離他仿佛萬裏之遙。
她拒絕他,害怕他,反抗他……
眼底的欲|望之火就這麼被澆滅了,鍾遲的手慢慢攥緊成拳,高大的背影忽然之間便有些蕭索起來。
葉初坐在地上,身上米色的針織外套壓|在花泥上,淩亂的衣衫全部髒兮兮的。
她的身體還在顫|抖。
不敢抬眼去看鍾遲,她怕隻要她抬頭,就會在他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良久,鍾遲冷笑著說到:“你這是欲拒還迎?這些年的男人應該不少了吧,當了婊|子卻在我麵前立貞節牌坊?”
鍾遲在葉初麵前屈膝蹲下,然後伸出手強迫葉初回頭看著他。
她唇上鮮紅,臉色卻是慘白無比,不知道是因為他剛才的行為,還是因為他的話。
葉初不說話,這沉默讓鍾遲心裏發慌。
在鍾遲想要起身離開時,一直沒什麼動作的葉初卻忽然抬手一巴掌打在了鍾遲臉上。
那一巴掌幾乎打麻了鍾遲的半側臉頰,也直接打懵了鍾遲。
時間仿佛定格此刻。
鍾遲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看向葉初,卻愕然發現葉初雙眼泛紅,眼中滿是隱忍的淚水。
相顧無言,鍾遲自嘲地笑了笑,隨即麵色冷漠地站了起來。
“Becauseyouliveandbreathe
Becauseyoumakemebelieveinmyselfwhennobodyelsecanhe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