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原以為謝秋萍帶衷衷去的那個植樹節活動,就是謝永安原本要帶她去參加的那個。
但是路上聽謝永安解釋了,她才知道原來謝秋萍去的,應該是是鍾毓集團每年都會舉辦的植樹節活動。
“這幾年凡城推行花園城市計劃,類似鍾毓,世寧這樣的大企業都需要起到領頭作用,所以這樣的植樹節活動已經持續幾年了。”
“你能確定謝秋萍一定會去嗎?”
葉初還是有些擔心。
她路上嚐試著聯係謝秋萍,但是謝秋萍根本不接她的電話。
她懷疑謝秋萍把她拉黑了。
“你如果實在擔心,要不要給鍾遲打一下電話,他出麵聯係謝秋萍的話,可能會好一些。”
謝永安開車瞥見葉初焦急的麵容,不由說到。
葉初咬牙想了想,卻因為昨晚上的那一通電話猶豫了。
謝永安見葉初沒有動作,便自己打了一下謝秋萍的電話。
他和謝秋萍幾乎沒有聯係,這麼突然打電話過去,不知道謝秋萍會不會多想。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謝阿姨嗎?我是永安。”
謝秋萍此時正帶著衷衷坐在酒店吃午餐,突然接到謝永安的電話,還有點吃驚。
“永安,今天怎麼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謝阿姨,你們集團不是每年都有植樹節活動嗎?凡大這邊有幾個學生社團也想組織類似的活動,我想帶幾個學生過去看看。”
“就這點小事啊,沒關係的。你帶人來就行了。”
“行,那謝阿姨你下午去活動現場嗎,我媽最近還念叨你,說找你約茶會。”
“我下午去現場,你|媽要是下午閑著,不如也來參加活動,今天來的人可不少。”
謝永安打探到消息後又和謝秋萍隨意聊了兩句,這才掛了電話。
“謝阿姨下午會去鍾毓的植樹節活動,衷衷應該也會出現,你不用著急。”
“謝謝學長,今天要不是你幫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葉初一直吊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一點。
另一邊,酒店包廂裏。
謝秋萍剛剛掛了電話,就瞥見坐在身旁的衷衷偷偷跳下了座位。
衷衷一溜煙小跑到了包廂門口,踮起腳尖想要開門,但是人太矮,蹦了幾下都沒夠著門把手。
謝秋萍原是有些生氣的。
今天葉初出門,這小丫頭便在鍾時的房間玩玩具。
今天下午她要參加植樹節活動,今年的植樹節活動與往年大不相同。
往年的活動都是鍾毓集團自己辦的,今年本來因為鍾時和崔蕎訂婚的事情,是準備和唯麗集團一起舉辦。
但是沒想到鍾時出事,崔家居然直接退婚,認定了她兒子醒不過來,這今年的植樹節活動自然也就泡湯了。
這些日子她參加太太們的牌局,美容局,茶會,總有些太太們明裏暗裏落井下石。
一個個都覺得鍾時醒不過來,崔家這退婚退的好,鍾家要絕後!
雖然現在有鍾遲接管鍾毓集團,而且也和譚月溶準備訂婚。
但謝秋萍一輩子高傲,哪裏容得下被那些太太們同情和幸災樂禍!
所以謝秋萍幹脆帶著衷衷出門了,準備給那些看笑話的人狠狠打個臉。
什麼她兒子沒後,鍾家沒落!
謝秋萍打得一手好算盤,卻偏偏忘了自己昨日裏剛打過衷衷。
前些日子還把衷衷關在了客臥裏!
小丫頭怕她,她一靠近,這丫頭就喊“媽媽”,弄的她這個親奶奶和人販子一樣!
謝秋萍差點氣得又想打人,幸好保姆和謝嫂給攔住了。
謝秋萍好容易虎著一張臉把衷衷帶上了車,可這丫頭一直哭,哭得她心煩意亂的,都後悔帶她出來了。
要是下午活動上,這小丫頭當著幾百人的麵哭,她這臉麵往哪裏放?
謝秋萍沒精力去哄衷衷,想著待會兒吃完飯讓司機把孩子送回去得了。
結果沒想到這小丫頭哭了一會兒就不哭了,好像是苦累了。
等到吃午飯的時候,這丫頭盯著桌上的水果蛋糕居然還笑了,臉上兩個小酒窩和鍾時小時候特別像。
謝秋萍忽然便覺得這小丫頭雖然鬧騰,但其實也挺可愛的。
和鍾時小時候挺像的。
謝秋萍的態度軟和了下來,幹脆拿著水果蛋糕去哄衷衷,讓她下去隨她一起參加活動。
沒想到這小丫頭吃軟不吃硬,為了一塊蛋糕就答應了。
謝秋萍好笑之餘,倒是想起了鍾遲的話來。
衷衷雖然是葉初生的,但怎麼也是鍾家的血脈。
可是不過接了一通電話的功夫,謝秋萍再低頭就看見衷衷又鬧騰了起來,一時沒忍住便嗬斥了衷衷。
結果衷衷一下子又“哇”地哭了出來。
“行了,別哭了!不是說好了下午和奶奶參加活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