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遲從醫院出來,上車之後收到了林同曦的微信。
下午他帶著葉初直接從商場離開,林同曦當時沒有跟上來,之後也一直沒有聯係他,他都忘了他把林同曦扔在商場了。
“遲哥,葉初傷得嚴重嗎?我想帶薛雲去醫院看看,順便道歉。”
鍾遲皺了下眉,白天的事情他不是特別清楚。
他和林同曦出現時,就看到葉初撞上了服務生,是誰推的葉初沒看到,而且當時情況混亂,薛雲都被人擋著,他也沒看到。
想了想,鍾遲給林同曦發了消息,讓她不用帶著薛雲來了。
白天的事情雖然和薛雲有關係,但是關係不深。葉初就算見了薛雲,也未必會樂意。
當然,更多是鍾遲並不希望葉初和林同曦見麵。
林同曦沒有再發消息來,但是鍾遲收到了油條的消息,約他去酒吧。
鍾遲開車到酒吧,才發現油條和向嘉都在,向嘉一向不怎麼參與這種活動,鍾遲不由挑眉,略感意外。
“今天怎麼回事?誰說?”
鍾遲坐下,拿過桌上的酒給自己倒了起來,語氣有些冷。
油條已經喝了不少,看上去有幾分醉,聽到鍾遲的話,抬腳踹了踹向嘉。
“老向的爛桃花唄。”
向嘉臉色淡定,說到:“薛雲和顏珂吵了起來,然後動手了,葉初勸架,至於她怎麼撞到服務生的,我不清楚。”
鍾遲低頭看著杯裏的酒,斜眼瞥了一眼向嘉。
向嘉對葉初的敵意,很明顯。
“老向,你有意思沒有,今天葉初受傷,你摸著良心說和你有沒有關係?”
“你喝醉了,她受傷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有動手推她。”
油條冷笑了兩聲,“嘭”一聲把手裏的酒杯砸在了桌子上。
“你是沒動手,但你敢說你不是故意放任顏珂和薛雲吵架的,還有你部門那幾個人,添油加醋,拐彎抹角地八卦葉初,你要是不同意,他們敢說?”
向嘉起身,神色挑釁地看著油條說到:“嘴長在他們身上,我為什麼要管。再說了,他們八卦什麼了?油條,你這麼幫葉初,怎麼當初她坑公司的時候,沒有顧及你呢?”
“向嘉,你一個大男人這麼記仇有意思嗎?更何況當年的事情,指不定有內情呢!”
“內情?嗬嗬,你信,還是你信?”
向嘉譏諷地看了一眼油條和鍾遲,起身要走,但是被一直沒說話的鍾遲拉住了。
“向嘉,我和葉初的事情是我們兩個的事情,你不要摻和。”
“鍾遲,誰和你說隻是你們兩個的事情了?當初的公司是我們一起弄的,葉初把我們公司的機密賣出去,是可以判刑的!”
“當初那麼多同學跟著我們,你一句你們兩個的事情就行了?我告訴你,當年的事情沒完!”
向嘉臉色冷然,剛甩開鍾遲的手,迎麵卻挨了油條一拳頭。
“向嘉,別說地那麼正直,你他|媽利用兩個小姑娘鬧事,你不膈應嗎?”
油條顯然已經醉了,罵罵咧咧動手要打,鍾遲隻能親自上前分開了兩人,讓向嘉先走了。
鍾遲此時才意識到,葉初回來這件事,影響到了不僅僅是他一個。
*
雖然晚上在醫院的時候沒有答應葉初的請求,但是從酒吧出來,鍾遲還是回了別墅。
第二天早上鍾遲直接去了公司,但是讓人安排了一個護工去醫院照顧葉初。
剛剛到公司,秘書就告訴他,譚月溶來了。
鍾遲有些意外。
雖然他和譚月溶訂婚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但是他和譚月溶之間卻一直都沒什麼交流,譚月溶怎麼會來找他?
“我知道了,你讓她進來吧。”
譚月溶昨天晚上才回家,便被譚星移叫住了。
譚星移和她談了許久,雖然沒有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但是意思很明顯,她既然已經是鍾遲的未婚妻了,就應該有點存在感。
譚月溶其實也知道鍾遲身邊的事情,隻是不想花心思而已,但是現在譚星移這麼認真地說了,她覺得,自己也有必要親自和鍾遲談談。
“譚小姐,今天找我是有公事還是私事?”
“既算是公事,也算是私事吧。”
譚月溶沒有因為鍾遲過於冷淡的態度而覺得不適,反而十分自在。
“昨天我哥看到你了,那個叫林同曦的歌手和你在一起。”
鍾遲垂眸,點頭。
“是。”
“鍾遲,你以前怎麼樣我不在意,但是既然我們訂婚了,有些事情你需要收斂一下。上次植樹節活動,你帶著林同曦來就已經是打我的臉了,我沒在意,但是你應該有自覺。”
“我有點吃驚,譚小姐介意同曦?”
譚月溶冷笑了一下,“同曦?這叫的還真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