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的左手臂現在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被包砸中的一瞬間,葉初便發出了一聲慘叫。
但是她的雙手仍然死死抓著謝秋萍,一點也沒有要鬆開的跡象。
謝秋萍被葉初推搡著,無比狼狽,立刻衝著鍾遲吼到:“小遲,給我拉開這個女人!”
鍾遲早在謝秋萍發話之前就已經動手了。
葉初現在這樣的狀況,怎麼能夠和謝秋萍打起來?
一來傷到自己不說,二來他不可能看著謝秋萍受傷。
葉初和謝秋萍很快就被分開了,鍾遲將葉初直接抱回了病房,然後讓醫生和護士給葉初換藥。
但是葉初卻十分的不配合,非要去找謝秋萍。
鍾遲隻能安撫說到:“你冷靜一下,先換藥。衷衷的事情我媽可能隻是隨口一說,就算是她帶衷衷出國去玩,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你放心就好,我媽出門都有保鏢和助理跟著,一定能夠照顧好衷衷的。”
聽到鍾遲的話,葉初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鍾遲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她和謝秋萍之間的暗潮湧動。
謝秋萍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她很有可能真的帶走了衷衷,甚至有可能會把衷衷藏起來,不讓她見孩子。
謝秋萍擔心她會把鍾衷的身份揭露出來,導致鍾家和譚家的聯姻出現問題。
如果衷衷消失了,那麼即使她現在和鍾遲說出衷衷的身份,那麼一切都沒有憑證。
葉初越想越覺得,謝秋萍帶走衷衷是有所圖謀的。
而鍾遲完全指望不上,因為鍾遲肯定站在謝秋萍這邊。
“鍾遲,衷衷就是我的命,你幫我把她帶回來好不好?千萬不要讓你|媽帶她走!”
鍾遲聽到葉初的話,心上有些不舒服。
衷衷是她的命,那麼他是她的什麼?
自嘲地笑了笑,鍾遲嚴肅地說到:“葉初,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媽是衷衷的奶奶,她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傷害衷衷的事情。”
葉初半坐在床上,雙手緊緊攥著床單,滿目憎恨。
謝秋萍不會傷害衷衷,不代表不會藏起衷衷,傷害她這個做母親的人!
“鍾遲,我求求你幫我,把衷衷帶到我這裏來行嗎?”
鍾遲猶豫了一下,說到:“我可以帶衷衷來這裏,但是你現在答應我,先冷靜換藥。”
葉初點了點頭,一旁站著的醫生護士這才開始忙活。
剪刀剪開了一層層紗布,當紗布被撕開的時候,疼痛感讓葉初忍不住叫了出來。
鍾遲就站在一旁,這是他第一次全程看葉初換藥,當他看到那些紗布直接從燙傷的肌膚上被扯下時,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他看著都能感覺到葉初的疼痛,可是葉初卻出了又開始那一聲‘疼’外,一個字都沒喊,全程咬著牙忍著。
他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葉初的右手,感覺到葉初的掌心都是汗水。
“如果很痛,你可以喊出來。”
葉初沒說話,隻是用力握緊了他的手。
換藥整個過程隻持續了不到五分鍾,但是鍾遲卻覺得葉初像是撐過了整整一個月。
換完藥,葉初便想下床離開病房去找謝秋萍。
鍾遲忍不住發火,強行將葉初摁在了床上。
“我媽早就走了,你現在追過去又有什麼用?衷衷,衷衷,除了孩子,你能不能想想你自己?”
“你知不知道你還在受傷,居然直接上去扯我媽,醫生剛才說你的手臂再折騰幾下就要動手術了!”
鍾遲發火,葉初卻對他很失望。
“鍾遲,你不在意衷衷,是因為她不喊你爸爸……可是我是她媽媽,你不懂!”
“我不懂,但是你今天就給我待在這裏,哪裏都不準去!”
鍾遲說完,摔門而出。
早上還算不錯的心情,此刻卻因為葉初和謝秋萍這一鬧,再次陰沉了起來。
葉初在鍾遲出門之後,立刻就想出醫院,但是才走到門口,就被兩個男人攔住了。
葉初看了一眼,發現這兩個便是之前,她剛剛被送到醫院時守在病房門口的男人。
可是鍾遲的保鏢怎麼會來得這麼快?
葉初心上疑惑,但是卻因為被人看著,所以根本連病房的門都出不去。
鍾遲從醫院出來,在醫院門口的停車場遇到了謝秋萍。
謝秋萍身邊還站著剛才沒見到的孫律師,看樣子是瞪了鍾遲有一會兒了。
鍾遲猶豫了片刻,便快步走向了謝秋萍和孫律師。
他原本是想晚一些時候回趟家,和謝秋萍好好談一談關於葉初的事情,但是現在這場談話大概是需要提前了。
“媽,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在做這種事情了?葉初她現在住院,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