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的雙手忍不住顫|抖,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手抓著手機慢慢點開了照片。
照片的背景的確是醫院,衷衷被人抱在手裏,還昏迷著。
額頭受了傷,血流了半張臉。
葉初抓著胸口的衣服,難受心痛地在沙發旁邊跪了下來。
衷衷究竟是怎麼受傷的?她還那麼小,怎麼會流這麼多的血?
葉初的思緒混亂了幾秒,她突然響起鍾遲在發照片的同時,還發了一條語音給她,於是急忙點開語音。
“葉初,讓譚星移幫你搶孩子,你還真是夠狠!”
隻有這麼一句話,葉初反反複複聽著,卻沒法讓這句話多變出兩個字來。
鍾遲竟然已經知道了她和譚星移的事情。
不過鍾遲既然提到了譚星移,那是不是說明衷衷受傷和譚星移那邊有關係?
葉初急忙拿出手機給鍾遲打電話,鍾遲不接。
葉初又給譚星移打電話,譚星移同樣不接。
葉初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好拿了包出門,直接讓司機開車去虛客。
一路上葉初給譚星移和鍾遲都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無一例外,全部沒有人接。
葉初隻能給油條打電話,油條不知道葉初為什麼如此驚慌,但是卻告訴葉初,鍾遲現在不在虛客,應該是在鍾毓。
葉初隻得讓司機調轉車頭前往鍾毓。
可是當葉初來到鍾毓集團的樓下時,卻被保安攔在了外麵。
“小姐,不是我們鍾毓的員工不能入內,如果你是受邀請來的,請聯係工作人員來接你。”
葉初沒想到鍾毓會這麼嚴格,她打電話給鍾遲,鍾遲完全不接。
鍾毓這邊,她也沒有認識的人,就算她說出自己認識鍾遲,難道保安會信?
就在葉初急得在鍾毓門口團團轉時,譚星移那邊終於回了電話。
“譚星移,究竟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中午就可以帶走衷衷嗎?但是剛才鍾遲給我發了照片,衷衷她受傷了!”
葉初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說到後麵竟然激動地哭了。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葉初急忙走出了鍾毓集團的大廳。
“葉初,你冷靜一點。衷衷那邊的事情有點複雜,我會和你解釋的。我的人已經在醫院確認過了,衷衷沒什麼危險,隻是額頭破了。”
“什麼叫做沒什麼危險,我看衷衷流血流了半張臉,而且還昏迷著!”
譚星移的口氣也有些煩躁,說到:“隻是撞了一下,沒有腦震蕩,也沒出事,真的就隻是流了點血,你如果擔心的話,我可以直接送你去香港找她!”
“你真的可以直接帶我去香港找她嗎?”
葉初並沒有一聽出譚星移的氣話,反而信以為真了。
譚星移聲音微頓,隨後說到:“葉初,你冷靜清醒一些,就算我現在把你送到了香港,你又能做什麼?你覺得謝秋萍會讓你去見孩子嗎?”
“可我還是她媽媽,我的孩子在受苦,我卻隻能等在凡城什麼都做不了,你讓我怎麼辦?”
葉初衝著手機大喊,完全不在意周圍路人的眼光,崩潰地跪在了地上。
眼淚從捂著臉的指縫中流出來,葉初咬著唇,心中一片慌亂。
她不敢想象,如果衷衷離開她,她會變成什麼樣。
這個孩子在她身邊四年,加上懷孕那一年,整整五年。
她是她的骨血,是她寧願放棄的自己的身份都沒辦法舍棄的存在啊!
手機掉在地上,譚星移的喊聲猶在,葉初卻沒有力氣再去回應。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走到了葉初麵前站定。
葉初愣愣地抬起頭,幾乎以為是是不是鍾遲來了。
可是當她欣喜地抬起頭來,卻發現站在她麵前的人是謝永安。
“葉初,你這是怎麼了?”
謝永安一臉茫然地看著葉初,他今天有事要來鍾毓集團,路過門口便看到一個女人跪在地上狼狽大哭。
他覺得這人背影眼熟,便走了過來,卻沒想到會看到葉初。
葉初見到謝永安,失望之後又燃起了希望,她一把拉住了謝永安的手,語無倫次的求助。
謝永安扶起了葉初,鎮定地說到:“葉初,你別著急。有什麼事情你和我說,我會盡可能幫你的。”
“學長……衷衷出事了。”
“衷衷?她不是在鍾家嗎?”
謝永安並不知道謝秋萍帶著衷衷去了香港。
而之前因為葉初說過,她離開鍾家會和譚星移合作,希望謝永安不要插手,所以謝永安最近都沒注意葉初的動態。
“不是的,之前謝秋萍帶著衷衷去了香港,我知道她是想讓我見不到衷衷,把我趕走,所以我拜托了譚星移去幫我搶孩子……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衷衷受了傷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