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星移,你以為你是誰,我鍾遲從來不需要你瞧得起。”
鍾遲打完譚星移,動了動手,冷笑著走出了洗手間。
叮囑了門口的保鏢看好衷衷,尤其是不要讓譚星移接近病房後,鍾遲便動身去了謝秋萍的病房。
謝秋萍昨天晚上住在醫院的事情,鍾遲是第二次回醫院才知道的。
他並沒想到謝秋萍會被氣成這個樣子,所以當他看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謝秋萍時,忍不住不會有些自責和愧疚。
他父親去世地早,雖然當年大哥鍾時還沒有畢業就接管了鍾毓集團,而且大哥的手腕魄力都是一等一的牆,但畢竟年少,當年穩住鍾毓集團內部,還是依賴了謝秋萍。
在父親去世之前,作為豪門太太的謝秋萍隻是單純地在家相夫教子,根本不用操心公司的事情,對他也十分|寵|溺。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心思很重的女人。
隻是為了輔佐大哥,讓大哥更好更快地接手鍾毓,那幾年謝秋萍幫著大哥分擔了很大一部分的壓力,也吃了不少的苦。
這兩年,謝秋萍的身體也不是太好,再加上年初因為大哥突然成為植物人的事情,謝秋萍整個人都遭受了一次巨大的打擊,身體便越發不好了。
鍾遲知道,謝秋萍所做的事情,出發點都是在為他考慮,盡管他並不認同她所做的一切。
在謝秋萍的病房門口站了一會兒,等到病房裏的醫生給謝秋萍做完了檢查,鍾遲這才走進去。
“媽。”
鍾遲喊了一聲,謝秋萍轉頭看了他一眼,冷冷地扭過了頭去,不想見他。
鍾遲有些無奈地歎了一聲,讓在房間裏的謝秋萍助理出去,留在自己和謝秋萍兩個人。
在謝秋萍麵前坐下,鍾遲沉默了片刻後說到:“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你身體不好,就在家裏休養,不要操心其他的事情了。”
謝秋萍瞥了一眼鍾遲,說到:“如果你可以成熟地像你哥一樣去處理事情,我當然也不用親自處理這些破事!”
鍾遲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說到:“媽,大哥很優秀我知道,我也在努力地像他靠近,但是你要明白,我畢竟不是大哥。”
謝秋萍神色一變,有些緊張又有些惱怒地坐了起來,瞪著鍾遲,問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敬仰大哥,但是我不認同大哥所有的處事原則。我也永遠做不到像大哥那樣的冷血完美。”
謝秋萍臉色一滯,抬手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杯水便潑向了鍾遲。
一杯溫水一滴不落地全部都灑在了鍾遲頭上,臉上。
水濕了鍾遲胸|前大片衣服。
謝秋萍拿著杯子,雙手顫|抖著喝到:“鍾遲,你怎麼能說你大哥冷血?他這些年為你做了多少事情,為了鍾毓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看現在為了一個女人,把你大哥付出心血的鍾毓忘在腦後,你竟然還敢指責你哥?”
鍾遲抬手慢慢抹去了臉上的水,沒有很惱怒,也沒有驚訝,隻是心裏莫名有幾分傷感。
他抬起頭看向滿臉怒意的謝秋萍,忍不住說到:“我知道大哥為鍾毓付出了多少,我也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資格去指責大哥。”
“但是,媽,我也從來沒有完全認同大哥的做事方法和取舍原則。”
鍾遲本來是想和謝秋萍好好談談的,然而到此刻他發現,在謝秋萍眼裏,他怎麼都是錯的。
謝秋萍希望他成為第二個鍾時,變成同樣理智到極點的完美繼承人。
可是這不可能。
“我永遠不會成為第二個鍾時,還有,媽,你真的覺得在你眼裏完美的大哥完美嗎?你有問過他,他開心嗎?”
鍾遲走出了病房,手機也剛好響了起來,是別墅管家的來電。
鍾遲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接聽,知道林同曦已經去了別墅後,鍾遲的臉色就瞬間冷了下去。
“她見到葉初了嗎?”
“先生,林小姐並沒有見到葉小姐。不過她猜到葉初小姐在別墅裏……林小姐已經走了,可能會聯係您。”
“我知道了,你繼續照看好葉初就行。葉初有沒有試著要逃跑?”
“沒有,葉小姐似乎還沒發現自己在您的別墅,她好像以為自己是在她朋友身邊,那位朋友叫做譚星移。”
鍾遲冷笑了一下,說到:“我知道了,不管是誰,隻要不是我回別墅,都不要讓他和葉初見麵。”
“是,先生。”
鍾遲掛了電話之後,想了一下,沒有給林同曦打電話。
林同曦之前去鍾毓找他,告訴他葉初和譚星移合作,他在震驚葉初的行為時,沒有去追究林同曦找人跟蹤謝秋萍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