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珊瑚抱了兩床褥子來,雲洛兮才意識到,不是她的褥子太薄了,是這裏所有的褥子都很薄。
風臨淵回到京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一進自己的房間一閃,已經和淩滄海打到一起了,現在的淩滄海真不是風臨淵的對手了。
“停!”淩滄海認輸。
他覺得這個不合理,風臨淵的習武天賦應該在他之下,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厲害了,他最近也很用功了。
風臨淵看了淩滄海一眼:“什麼事兒?”
“你把雲洛兮藏起來幾個意思?”淩滄海吊兒郎當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她想出去散散心。”風臨淵才不承認他想把雲洛兮藏起來。
“嗬!”淩滄海才不相信呢“我都知道了,今天楊蓁來過,不過撲了個空。”
“是麼?”風臨淵裝作不知道。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淩滄海對風臨淵現在的沉默很氣惱。
風臨淵整理賬冊的手停頓的那裏,幹脆又給丟到桌子上:“陪我喝一杯。”
淩滄海聽他這樣說,知道他也很苦惱,就不再追問他了。
酒過三巡,風臨淵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說吧。”淩滄海看風臨淵那垂喪的樣子。
“還記得以前嗎?”風臨淵突然問。
“以前?”淩滄海狐疑。
風臨淵拎著酒壺站了起來,看著外麵的天:“以前我們一起習武、騎馬、對詩、彈琴,她有抱負、有能力,每次都能聊的盡興,我以為此生我隻會娶她。隻是礙於身份,為了成全她的抱負,我們選擇暫時隱瞞這件事。”
淩滄海嗤笑,知道風臨淵說的是楊蓁。
以前他也以為風臨淵會娶楊蓁,除了楊蓁,風臨淵看不到任何人,一直到雲洛兮的出現。
“我曾說過,待她歸來,十裏凱旋路相迎,江山為聘。”風臨淵說著自嘲的笑了起來。
淩滄海眼眸一緊:“你瘋了?”
風臨淵一臉平靜:“當初太子身體不好,所有人都以為太子命不久矣,為了天幽國的穩定,必須有一個明君。”
這一點淩滄海也知道,睿王和沛王也沒有表麵上的那麼平靜,若是到時候太子真的出了意外,天幽國必定陷入混亂,如果真是那樣,他也支持風臨淵。
“可是現在太子身體好了。”淩滄海問到。
“不是太子身體好了。”風臨淵轉身看著淩滄海“是我不知道怎麼安置雲洛兮了。”
她本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人,可是存在了,在他的世界裏攻城略地,讓他沒有一絲的防禦。
風臨淵一直認為自己可以解決好這件事,一直到楊蓁提前回來,他內心忍不住慌亂,他不喜歡這種慌亂,卻不知道怎麼辦。
“安置雲洛兮?”淩滄海重複了一遍“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打算把雲洛兮留在身邊。”
“我必須把她留在身邊。”風臨淵很堅定的說。
“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和楊蓁說?”
“不僅僅是那樣。”風臨淵低頭。
“那到底是什麼事兒?”
“為了天幽國的安穩,我們也有自己的計劃。”風臨淵看著淩滄海。
淩滄海懵了:“所以……你現在的問題是,不是喜歡不喜歡,而是你們已經綁到一條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