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嘴崖距離京城十幾裏路,登頂隻有一條夠一個人通行的小路,地勢非常險要,是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方。
一行人到鷹嘴崖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走到崖頂,看到沈霜被淩空懸掛著,裴禦天坐在那裏,手裏牽著懸掛著沈霜的繩子。
“霜兒。”風飄羽看到沈霜直接要撲過去,被貓眼他們給攔住了。
風臨淵和雲洛兮看著裴禦天,和沛王畫的畫像差不多,奇怪的是很難被人記住。
“我來了,說說你的條件吧。”雲洛兮看著裴禦天。
?裴禦天烤著火上的花雞:“花雞的味道的確很鮮美。”
“所以,睿王府的花雞,是你動了手腳?”雲洛兮看著裴禦天那神定氣閑的樣子,隻有信心十足的人,才會這樣神定氣閑。
“可惜了那些花雞了啊,看到睿王妃給你們送東西,我想著會一箭雙雕呢。”裴禦天嘿嘿的笑了一下。
“你要怎麼才能放了霜兒?”風飄羽看著沈霜在那裏吊著著急的問到。
裴禦天看了風飄羽一眼:“本以為這沈霜的命在寶王妃眼裏不怎麼值錢,沒想到寶王妃來的挺快的。”他慢條斯理的說著,然後從花雞上扯下一個雞腿遞給雲洛兮“吃了這雞腿,我就放了沈霜。”
風臨淵表情冰冷的往前走了一步,把雲洛兮擋在身後,他是不會讓雲洛兮吃那花雞的。
裴禦天狂笑了起來:“看到了嗎?世人皆自私,都有親近遠梳,讓她吃一個雞腿都可以放了沈霜,而她卻不願意。”
“你那是簡單的一個雞腿嗎?”雲洛兮嘲諷的說到“我說裴禦天,你好歹是跟著卓然造反的人,我覺得你算是一個人物,怎麼會這樣沒底線沒臉皮。”
“要底線和臉皮做什麼?”裴禦天聳肩“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而天地猶存,那天地至於人沒有意義,人至於天地也沒有意義,更何況是人與人之間如何行事。”
雲洛兮看著裴禦天,怪不得他的名字如此張狂,而人卻這麼低調,原來在他看來,一切沒有差別。
“你說的不對。”雲洛兮想了想很篤定的說。
“有什麼不對?”
“你說的這些,都隻是定義,不是一個事實。”雲洛兮很認真的說。
“事實是什麼?”
“事實是,我們雖然都身著衣冠,直立行走,我們知道沈霜有危險就來救她,就算知道我們來也會有危險,所以我們是人,而你,把自己和萬物做類比,比之天上飛鳥,地上走獸,還有不及。”
裴禦天回味了一下,嗤笑了一下:“寶王妃罵人倒是罵的精妙。”
“我從不罵人的,隻講一個道理而已。”雲洛兮看著裴禦天。
“既然寶王妃不願意吃,如此美味,我隻好自己享用了。”裴禦天說著就開始吃。
風飄羽有些著急:“你到底怎麼樣才願意放了霜兒?”
“不是我不放,是寶王妃完全沒誠意,我請她吃一個雞腿,她都拒絕。”裴禦天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