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罩在外麵的布被掀開,裏麵的宮人已經蜷縮成一團,皮膚變的像樹皮一樣,人也蒼老了幾分。
“把他拎出來。”風臨淵吩咐到。
莫桑親自把人給拎了出來,合上了他的下顎,解開了他的穴道。
“王爺,救救我,救救我。”那宮人顫抖著哀求到。
“誰指使你的?”風臨淵看著那宮人的樣子。
墓蛾蠱明明沒有碰到他,竟然會讓他有這樣的變化,若不是黑銀及時把墓蛾蠱給拿開,這個人可能也死了。
“不知道,那個人好像是影子一樣,他讓奴才生不如死,而且……說我是守墓人,我的家人也是,若是不按照他說的做,我的家人都會死。”
風臨淵就知道是這樣:“皇上枕頭下麵的信箋是你放的嗎?”
“不是,不是……”
風臨淵想那個人既然能輕輕鬆鬆的進宮,在父皇的枕頭下放信箋並不是難事:“他還讓你做了什麼?”
那宮人一陣痙攣,然後蜷縮成了一團,沒有了聲息。
眾人嚇的劍都拔了出來,看他沒有動靜,莫桑大著膽子過去試了一下。
“王爺,沒氣了。”莫桑稟報到。
風臨淵看了黑銀一眼,黑銀示意他的藥童把屍體給抬走。
吩咐人用藥粉把後院仔仔細細的灑了一遍,?風臨淵才回錦園。
雲洛兮正興奮的等結果呢,看到風臨淵回來立馬給倒茶。
風臨淵把那宮人說的都說了,雲洛兮有些失望,想了想又有信心了。
“他們這都向皇上下手了,證明他們著急了。”雲洛兮分析到。
風臨淵點頭。
麵對未知的敵人,他們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厲害了。
連綿無盡的遂陽山係,像巨獸、像潛龍、更像散亂的屍骨,在暗夜裏如同變成了死寂之地。
玄宗盤踞在得天地靈秀的誇稷山,現在夜深人靜,隻有有些洞府還散發著幽幽的光。
岩鬆一路躬行,走到一個巨大的水池那裏,水池裏明明是水,卻是一種奇怪的橘黃色。
“參見聖主。”岩鬆行禮。
燕北風轉身看著岩鬆,他一襲黑衣,玉麵冰肌,如同被天下造化精雕細琢過,妥妥的一個禍害。
“岩鬆,地宮就被發現就算了,竟然連冥珠都沒拿回來,你可知罪?”燕北風的聲音不大,甚至有點兒悅耳,但是整個山洞裏都是他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屬下知罪。”岩鬆跪地行禮“隻是那地宮被發現的太意外,屬下沒想到有人竟然能活著從地宮裏出來,所以……”
“哼!”燕北風藐視著岩鬆“苗家的人和裴禦天能出來很正常,但是一個凡夫俗子怎麼可能出來?”
“聖主明鑒,那寶王曾去過無盡荒漠,在無盡荒漠裏有不小的造化,也許已經和常人不同了。”岩鬆慌忙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京城已經折了弟子,連你的女兒到現在都沒消息,你讓守墓人做的事情聖尊已經知道了,聖尊讓你親自去京城,不得動皇室的人,拿回冥珠即可。”燕北飛命令到。
“是。”岩鬆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若是拿不回冥珠,你也不用回來了。”燕北飛補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