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打了個哈哈，一本正經道：“那不可能。我看起來像那麼喪盡天良的男人嘛？”
“像。”董清卿也不知是憋屈還是和唐歡賭氣，雪白的牙齒緊咬道：“你根本就是一個無恥混蛋。”
“那你還喜歡我？”唐歡突然湊近了臉龐，那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上掛著戲虐的笑容。“大老板，你也真是夠了。”
董清卿被戳中命門，一股邪火湧上心頭。伸手用力在唐歡胳膊上掐了一下。咬唇道：“你真是個混蛋！”
說罷，轉身走了。
唐歡咧嘴笑了笑，目送董清卿離開醫院。這才施施然地往病房走去。人在途中，就接到了宋秘書打來的電話。
開口便問：“人在哪？”
“醫院啊。”唐歡苦惱道。“柳姐受傷了。我在醫院照顧她。”
“昨晚呢？”宋如玉直奔主題。聽生意，並不樂觀。
“昨晚在家睡覺。我們大老板在照顧她。”唐歡解釋道。
“說實話。”宋如玉皺眉問道。
“這就是實話。”唐歡抿唇說道。
有了上一次的經曆，唐歡不敢什麼話都告訴宋姐了。不是怕被數落苛責。而是犯不著。
唐歡是個典型的光棍心理。而宋姐卻是高高在上的政府高官。不管是客觀角度還是自身出發，都和唐歡尿不到一壺去。
多說無益。唐歡打算隱瞞下去。
“老傅盡早清晨死了。死在了醫院。”宋如玉見唐歡不肯交代，聲線冰冷道。“你知道這件事吧？又或者說——他在醫院死的時候，你就在旁邊？”
宋如玉沒直接點唐歡的名，是怕他誤會。
現如今電話錄音是可以當做呈堂證供的。雖然還需要配以人證物證。但有了電話錄音，很多事兒都變得好辦起來。宋如玉怕唐歡太過於敏感謹慎，故而沒有直接問。也算是給了唐歡一個台階。
唐歡點了一支煙，踱步走到樓梯角落。聲線頗為冷靜道：“宋姐，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昨晚在家裏睡覺，今早天還沒亮。就來了醫院。外麵發生了什麼，與我無關。我也沒興趣知道。如果你隻是要和我聊這些的話——”
唐歡話鋒一轉，咧嘴笑道：“晚上我們吃飯再聊。我一會還得伺候柳姐上廁所呢。”
潛台詞是我想掛電話了。
宋如玉官場混跡多年，哪能聽不出唐歡的言下之意。微微怔了怔，發覺這家夥不像以前那麼好溝通了。也許，是自己之前太過強硬。讓他不願和自己說心裏話了吧？
微微有些失望。宋如玉隻是抿唇提醒道：“不管你在哪兒。我希望你盡快來市政府找我。根據我的估計，未來的日子你不會好過。很多人都會找你的麻煩。包括龍家。”
龍家？
唐歡微微挑眉，卻並不意外。
自己看起來如此輕鬆的擊斃了傅爺。龍祖大概心裏也有點發虛吧。那除此之外呢？他僅僅是要過河拆橋，還是另有所圖？
唐歡搖搖頭，不想去考慮這些。
傅爺一死，對唐歡來說，這件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其餘任何事兒，他都不想去關心，更加沒興趣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