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猖狂呢？你的恬不知恥呢？怎麼麵對這快樂佛，全都消失無蹤了？
鳳凰是頗為了解唐歡的。
市儈。不要臉。而且但凡占了理，就極度的囂張跋扈。得寸進尺。
快樂佛身為出家人，卻滿肚子想著花花腸子。這還不能給你提供好機會嗎？
可到頭來，唐歡就不痛不癢的擠兌了兩句，然後也沒後續。
真是讓人失望之極。
不過鳳凰心思純粹，不痛快了幾秒鍾就過去了。
反倒是唐歡來勁兒了：“這還不夠狠嗎？我都慫恿他墮落魔道了。他身為快樂佛，要是一下子著了魔。豈非晚節不保？”
閻王推了推唐歡：“快樂佛雖然成名早，江湖地位高。可年紀——也就跟咱們相仿。用不著晚節不保吧？”
“你閉嘴。”唐歡瞪了閻王一眼。“我跟你師傅聊天呢。誰讓你說話呢？”
一桌人不歡而散——
閻王跟唐歡約好了回城裏再浪一晚。鳳凰則要留在青城客棧。據說是大長老有事兒與之商談。
臨走前，唐歡被五長老喊住。又進行了一場親切的會晤。嗯，手勢上的。
然後，五長老告訴唐歡，大長老在房間等他。
唐歡也沒拒絕。
他對大長老的印象不錯。
至少看起來，是一個和善的老者。
但他也不是頭一天闖蕩江湖。能坐在逆鱗掌門人位置的大長老，可能心慈手軟嗎？
他雙手沾滿的鮮血，也許比唐歡吃的大米飯還要多吧？
唐歡徑直來到客棧三樓。大長老這幾日居住的貴賓間。
嗯，就在鳳凰天字一號房的隔壁。
敲響房門，得到大長老回應之後，唐歡推門而入。
房間有些暗。窗簾緊閉。好似這房裏住的大長老見不得光似的。
客廳的茶幾上早已經擺好了兩杯香茶。很講究很昂貴的茶葉衝泡而成。
唐歡剛一落座，正對麵的大長老便微笑道：“昨晚快樂佛就坐在你這個位置，然後向我提親。要我將鳳凰嫁給他。”
唐歡沒料到大長老開口就是勁爆話題。當下也不敢含糊，追問道：“您答應了嗎？”
“你希望我答應嗎？”大長老深深看了唐歡一眼。
“這事兒——”唐歡頗為無奈的說道。“跟我也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真的沒關係？”大長老忽而話鋒一轉，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問道。“若是我答應。若是鳳凰真的嫁給了快樂佛。你會如何？”
唐歡稍微想一想，內心就一陣惡心：“我會作嘔。”
“誰會讓自己作嘔呢？”大長老依舊是和藹笑著。“狂龍先生半世風光，連軍委的麵子也敢不給。會讓自己活的不痛快嗎？”
唐歡苦笑一聲，掃了大長老一眼：“您似乎有很多話要跟我說？不如——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您也知道，我是個商人。工作上天天勾心鬥角，我已經很累很疲憊了。”
“我希望。”
“你娶了鳳凰。”
“並且，與鳳凰一同執掌這門生數以千計的百年組織。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