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當然是最重要的。
縱使唐歡這種經曆過無數次九死一生的孤膽戰士,也絕對希望好好活著。
活著才有希望。
才能實現自己的夢想。
連命都沒了。侃侃而談再多,又有什麼意義?
歡哥是個很有胸襟的男人…
他並不是特別特別在意被大長老看成劍奴那樣的慫貨。
嗯,起碼歡哥已經在江湖上名聲鵲起。而那位劍奴,卻已經被人相忘於江湖了——
“劍飛是劍奴的什麼人?”唐歡隨口問道。
他隱隱已經猜到了答案。
“徒弟。”大長老緩緩說道。
老一輩人的故事,還是很豐富精彩的。這一點唐歡十分向往。
但他既然不準備答應大長老,也就不好意思再多加詢問了。
又喝了兩杯茶,簡單談了會。唐歡拍拍屁股起身:“大長老,我該回去了。以後有空常聯係。”
“慢走。我就不送你了。”大長老笑了笑。笑得格外慈祥。
唐歡瞧著大長老那極為和藹的笑容。怎麼也想不通。他為什麼要一手策劃這個局。
殺死天下第一秦無雙的殺局。
這事兒,是他主動發起的。還是另有其人?
唐歡知道,即便他問,大長老也肯定不會回答。
也許,等他百年歸老之後,也會將這個秘密或者說答案,帶進棺材吧?
唐歡很有禮貌的關上房門,這才小心翼翼地離開三樓。
在二樓拎起行李。他與閻王告別了這青城山。
鳳凰很有人情味的送他們到山路口。就在唐歡準備揮手告別,一眨眼,鳳凰就消失不見了。
“真是個妖怪。”唐歡嘟囔道。
閻王卻是為鳳凰辯解:“師傅就算是妖怪,那也是世上最美的妖怪。”
“你暗戀你師傅呢?”唐歡瞪了閻王一眼。
“不敢——”閻王嚇了一跳。汗流浹背。
暗戀鳳凰大人?
下輩子都活不起了——
幽靜陰暗的房間內。
大長老挪開了唐歡剛剛喝過的茶杯。然後,清洗了一隻新的茶杯。
咯吱。
房門被人推開。
一股仿佛來自地獄的陰風飄進來。
濃鬱得化不開的殺機,席卷而來。
來者何人?
一個女人。
一個身穿旗袍,麵如桃花,手裏還拎著一壺酒的絕美女人。
她的眼神,冷到了極致。
她的身上,也泛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她踱步走來,徑直坐在了大長老的對麵。
“喝茶?”
大長老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甚至於——他仿佛早就在此等候絕美女人了。
“喝茶殺人?”絕美女人淡漠搖頭。“我喜歡喝酒殺人。”
大長老微微一笑:“和你哥一模一樣。那一晚——他獨飲三大壺燒刀子,共計五斤。”
絕美女人皺眉道:“他視你為至交。你卻殺他?”
“既然已是必死之局,我是否與他是至交,還重要嗎?”大長老緩緩說道。“就好比此刻。我哀求你放我一馬。有用嗎?”大長老微笑道。
“沒用。”絕美女人斬釘截鐵道。
“殺局,是我布的。與逆鱗無關。與逆鱗中人,也沒有任何關係。”大長老看似輕鬆道。“要了我的命。你也就罷手吧。冤冤相報,如何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