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雪山之行，唐歡已經超過四十八小時沒休息了。
下山找到之前租來的轎車，唐歡本要直接坐上駕駛席。卻被厄小姐拒絕了：“疲勞駕駛不可取。”
鳳凰大人不知道唐歡這麼久沒睡，厄小姐卻是知道的。
昨晚，厄小姐是睡飽了。唐歡卻守了她一夜。
如此高強度的疲勞之後，再開車回市區。
嗯，太危險了。
“那你來開？”唐歡微笑道。
他不想守山人的死，帶來太多負麵情緒。
即便有，他獨自消化就行了。沒必要牽連到別人。
厄小姐愣了愣，隨即搖頭說道：“我不會開車。”
“開車有什麼不會的？”鳳凰大人很自覺的坐上了駕駛席，一波操作猛如虎，隨即回頭問道。“左腳是油門還是刹車來著？”
“刹車…”
一打聽之下，鳳凰大人非但沒駕照。連車都沒怎麼摸過。
“還是我來開吧。”唐歡哭笑不得。“我這隻是疲勞駕駛，讓你們開，那就是無證駕駛，危險係數更高。”
“滾去後麵躺好。”鳳凰大人脾氣可大了。
在經過不到三分鍾的琢磨研究之後，她基本掌握了開車的技巧。
至少她會踩油門刹車了。
再加上唐歡租的是自動擋，也實在沒什麼太多技術含量在裏麵。
隻要不跑那些太難的彎彎道道，平麵上行駛，也不至於難倒鳳凰大人。
把刹車當油門？
那是嚇破膽了的抓瞎操作。
就鳳凰大人那熊心豹子膽，哪怕前麵就猛獸穿梭，也不可能嚇到鳳凰大人。
唐歡也是心大，倒頭就睡。
一來是太過疲憊，熬不住了。
二來，也是借睡覺逃避那低落的情緒。
唐歡睡前定下了三小時的生物鍾。按照他的計算，也快到市區了。
可等他醒來時，卻發現鳳凰大人才開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按照這進程，鳳凰大人的車速絕對沒有超過四十碼——
搞笑了吧？
這他媽可是全程省道，路平，而且車還不多。
畢竟天剛亮啊！
“怎麼回事兒？”唐歡坐起身來，好奇問道。
鳳凰大人雖然戴著麵紗，卻依舊能看出她緊繃的俏臉。
坐在副駕駛的厄小姐解釋道：“怕吵醒你睡覺。所以車速並不快。”
“不用替我掩蓋。”鳳凰大人撇嘴道。“我就是不敢開太快。”
唐歡樂了，打趣道：“天不怕地不怕的鳳凰大人居然不敢飆車？”
“廢話。”鳳凰大人聳肩道。“萬一有不長眼的酒駕撞過來怎麼辦？”
鳳凰大人搜刮記憶，很鎮定地解釋道：“司機一滴酒，親人兩行淚。”
“——”
唐歡讓鳳凰大人把車停在路邊，自己接班。
然後加足馬力，快速跑回市區。
一路上，鳳凰大人雖然看起來很淡定。餘光卻一直在研究唐歡的操作。偶爾還露出迷惑的眼神，似乎不太理解。
所幸鳳凰大人學習天賦高，不過看了一會，就基本掌握了開車技巧。相信下次再開車，起碼能跑七十邁！
回市區開了酒店。沒怎麼睡踏實的唐歡猛補覺。再醒來時，夜幕已經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