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訕笑一聲,點頭說道:“這事兒,的確是我們有錯在先。該怎麼處理,肯定處理。隻是——”
“劉部長,我們就是想當麵向呂部長賠禮道歉,希望呂部長寬宏大量,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唐歡客客氣氣地說道。“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這劉部長見唐歡步步緊逼,也不想跟他鬧得太僵。偏頭看了韓玲一眼:“韓廳長。我們也了解了情況。雖然呂公子挨打,不能全算在你頭上。但如果沒有你在背後煽風點火。這場校園暴力,本來是可以避免的。”
略一停頓,劉部長很不客氣地說道:“假如這次挨打的是你兒子,你又會怎麼處理?”
砰!
他話音剛落。
隻見韓世佳揚起酒瓶,徑直朝他腦袋上砸去。
砰地一聲脆響。
酒瓶粉碎,韓世佳腦門上淌下血水。
他直勾勾地望向劉部長:“劉部長。我媽也是一時糊塗,才會跟呂夫人較勁。她的確犯了錯。但罪不至死。還請您美言兩句。”
說罷,他又抄起酒瓶砸在了腦袋上。
“如果呂部長心頭的怨氣散不了。”韓世佳臉色發白道。“我可以送上門讓呂部長打,打到他滿意為止!”
說著,他就要朝腦門上砸第三個酒瓶了。
卻被唐歡一把攔住。
蕭唐立刻找人拿來紗布酒精。韓玲卻是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淚水在眼中打轉。
她悔恨之極。也萬萬沒想到一次爭風吃醋,竟會引來如此軒然大波。非但自身前途不保,連蕭唐也被她拖下水,難以脫身。
反觀劉部長,卻仍是表情冷峻道:“韓廳長。呂公子可是被你害得進了重症室,差點就沒搶救過來。你這讓兒子表演砸酒瓶,又算什麼意思?苦肉計嗎?坦白說,別說我們勸不了呂部長。就算勸得了。我們憑什麼開口?憑你兒子剛才那表演嗎?”
這劉部長冷嘲熱諷一席話,令包廂內的氣氛僵硬之極。
唐歡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
他放下酒杯,接過侍應遞來的毛巾,捂了捂臉,口吻平淡道:“不肯幫忙。你們來幹什麼?”
“騙吃騙喝嗎?”唐歡攤開毛巾,那漆黑的眸子裏,寒光畢現。
他看懂了。
這兩個家夥跑過來,就是惡心人來了!
哪怕韓世佳表現得如此頑強剛硬,對方非但不為所動,反而冷嘲熱諷。
怎麼,韓世佳的賠罪,在你眼裏成了表演?成了苦肉計?
“唐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劉部長沉聲說道。“我們為什麼要來?還不是韓廳長夫婦執意邀請的?騙吃騙喝?簡直笑話!我們缺你一頓飯吃嗎?”
劉部長說罷,拂袖起身。臉色鐵青地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唐歡期待已久的電話鈴聲響起。
他接通,聽了不到十秒。
那薄唇便緩緩開啟,仿佛從冰窖中吐出一句話:“二位,這盛唐是說走就能走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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