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嬸隨後跟進來,我指了指門道:“把門關嚴。”
丘嬸關上門後,我指著對過的沙發,示意她坐下。
丘嬸不敢坐,站在那裏,兩隻手纏在一起不停地絞著,問:“少夫人,是不是俺哪裏犯了錯?”
看得出她很緊張。
我眯起眼睛望著她,並不說話。
這種時候不說話,反而更容易攻破對方的心理。
因為做賊心會虛。
丘嬸見我凝視著她卻不說話,神情越發緊張。
她緊著眉心問:“是不是俺菜洗得不幹淨,還是碗刷得不幹淨?要是的話,你打俺也行罵俺也行,千萬別趕俺走。俺家老頭子身體不好,兒子和兒媳剛在城裏買的房子,每個月要還房貸,壓力很大,俺需要這份工作。”
聽她顫顫巍巍地說完,我在心裏把她排除掉了。
因為她說她需要這份工作。
需要這份工作的話,她就不會因為別的原因丟掉這份工作。
看得出她的心理素質也不太強大,如果被人拿錢收買的話,依著她這樣的心理素質,肯定早就露餡了。
她不會還留在這裏。
想到這裏,我打消了對她的懷疑,和顏悅色地對她說:“沒事,以後把菜洗得幹淨一些,還有碗,放洗碗機裏洗吧,洗碗機洗得比手洗幹淨。”
“行,行,隻要不開除俺就行。”她忙不迭地答應。
我朝她擺了擺手,“出去吧,把夏歡叫進來。”
“好嘞。”
等了幾分鍾,夏歡才進來。
我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讓她坐下。
她也不謙讓,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下,垂下頭,眼睛盯著地麵,並不開口說話。
我對她說:“抬起頭來,看著我。”
夏歡這才抬頭,與我對視。
她雖然神色平靜,可看得出她在故作鎮定,因為她的腿在微微顫抖。
她不著痕跡地用手指掐著腿上的肉,想讓腿停止抖動。
不知她是因為心虛而害怕,還是頭一次被我單獨叫進來談話導致的緊張?
我輕扯了下唇角,開口問道:“小歡,你來我們家多久了?”
夏歡咬了咬下唇,回道:“一年多了。”
“對薪水可還滿意?”
“滿意。”
“錢夠花嗎?如果不夠,可以開口提前預支工資。”
夏歡的眼睛亮了亮,“真的?真的可以提前預支工資?”
“是的,你想預支多少?”
她伸出右手比了比。
我以為她要預支五萬,五萬是她十個月的薪水,沒想到她卻說:“五十萬,我可以預支五十萬嗎?少夫人。”
說完連她自已都覺得過分了,抽了抽鼻子說:“算了,還是不要了。這麼多錢,是我八年多的工資呢,您肯定不會預支給我的,我還是自已想辦法吧。”
我卻聽出眉目來了,心道這個小歡有戲。
我決定順藤摸瓜,問道:“小歡,你要這麼大一筆錢做什麼?家裏出現什麼困難了嗎?你可以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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