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行霸道”這個詞好像從未跟我沾過邊。
要不是從江鶴棣嘴裏說出來,我還以為是諷刺。
我笑道:“你這是捧殺,我還是喜歡低調,畢竟我是有好幾千萬粉絲的人,我得給他們樹立正確的榜樣。”
江鶴棣眼眸微垂,濃密睫毛蓋下來,遮住了眼底的真實感情,道:“嘖,難怪古人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你受了氣,我替你出氣,你非但不感激我,還嫌我多事。”
我走到他身邊坐下,拉起他的手放在手心裏握著,笑著說:“不是嫌你多事,隻是下次別把事情搞得這麼絕。劉海那件事敲打他一下就好了,至於張閱,警告他幾句,沒必要把張氏往絕路上趕。兔子逼急了都會咬人的,能用溫和手段處理的就不要用那麼偏激的手段。”
江鶴棣下頷抬起,看向我,“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我隻是說說我的真實想法,當然如果你能采納更好。”
“我做事有分寸,對付劉海和張閱,手段溫和了他們感覺不到,還以為你好欺負,所以就要拿住他們的七寸。你看,他們現在是不是乖乖的了?”
劉海被他派人抓到青屋關了起來,就是想不乖也沒法子,因為出不來。
張閱不知被誰打得躺在醫院ICU裏,命都要沒了,哪能不乖?
江鶴棣從小生在江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江鶴嶠暗中給他使過絆子,沒人敢得罪他,養成了他這般自負且眼高於頂的性子。
而我,我從小被秦蘭枝辱罵責打,生生被她壓迫成了逆來順受的性子。
我們倆性格截然相反,性格和成長環境決定人的三觀,所以我和江鶴棣對同一件事會持截然相反的態度。
他的處事風格是有仇能當場報的絕對不拖到明天,而我的處事風格是以和為貴。
他是太硬,我則是太軟。
“好了,別因為那兩個人渣跟我吵架了,我就是想讓他們知道,以後誰再敢欺負我江鶴棣的女人,就是跟我過不去,凡跟我過不去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江鶴棣抬手一手扣住我的腰,一手將我拉到他身上,唇湊到我的唇上,鼻尖抵著我的鼻尖,“剛才你說要親我兩口的,不能說話不算話。”
他聲音調柔,鼻尖在我的鼻尖和臉頰上輕輕蹭著,讓我想到“耳鬢廝磨”四個字。
江鶴棣在外麵強硬,硬得像渾身長滿了刺的刺蝟,可在我麵前時卻軟,軟得像刺蝟翻過來身露出的柔嫩肚皮。
他把他最軟的一麵露給我看,是把我當成最信任最可靠的人。
被他這樣完完全全地依賴,我心裏湧出一股類似於暖流的東西,情不自禁地含住他的唇,輕輕舔舐,又咬了兩口才鬆開他,輕聲問:“這樣可以了嗎?”
“不夠。”
“還想要什麼?”
“還想吃了你。”
男人眸子濕漉漉的,像是帶了一層潮氣,配上俊美五官,說出來的魅惑動人。
我要忍住,才能不被他蠱惑。
我笑著把他的臉推得遠一點,說道:“昨晚不是剛吃過?吃太多也不怕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