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澤泉低下頭，無法辯解。
傍晚時分，天已經陰沉下來，讓人氣悶煩躁。
歐澤泉手中的煙沒有斷過，仿佛隻有香煙才能麻痹他不安的情緒。
葉卿如被人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額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小臉蒼白的幾近透明，雜亂的發連同汗水一起黏在臉上。
看得出她遭了不少罪的，歐澤泉直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贖罪。
“她的藥效還沒有過，還得再睡會。小丫頭真是不容易，竟然硬生生扛了下來，隻怕她夜裏會起熱。”老大夫一臉讚賞的看著葉卿如說。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歐澤泉抖落袖上沾染的煙灰，聲音嘶啞的說道。
老大夫有些唏噓的走來，這一對怕是還要糾纏很久。
待人離開，歐澤泉捂著心口蹲了下去，緩解刺痛無比的心。
他想祈求老天，如果要報應就全都報應在他身上，不要再讓葉卿如受折磨。
夜裏，葉卿如燒的有些迷迷糊糊，嗓間幹澀，她呻嚀一聲:“水。”
歐澤泉急忙倒了一杯水過來，喂她喝下。
試了試葉卿如的額頭，滾燙一片。
恍恍惚惚之間，葉卿如隻覺得有一個熱源緩緩向她靠近，給予她溫暖。
第二日天蒙蒙亮時，葉卿如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躺在歐澤泉身邊，歐澤泉的手臂緊摟住自己。
俊臉上透著棱角分明的輪廓，眼底有一圈淡淡的烏青，薄唇緊抿。此刻的歐澤泉少了幾分盛氣淩人，倒比平時看著順眼多了。
這是她愛了大半生的男人啊！
葉卿如記起，有次他在外應酬喝醉被送回別墅後時，自己守了他大半宿。
他夜裏醒過來，亮晶晶的眸子裏隻有她，他像個孩子一般，拉著她的手，吵著嚷著要摘星星給她。
那時的他傻裏傻氣的，這也是他們為數不多的美好回憶。
有時候葉卿如也會奢想著，如果是她先洛程程一步認識歐澤泉，他們結局也不會向現在這般慘烈了吧。
可惜，有些事，終究是命中注定，無法抗拒的。
葉卿如輕輕動了動身子，想要掙脫歐澤泉的懷抱，下床去。
卻不想隻是稍稍一動，歐澤泉便醒了過來，眼裏帶著促狹的笑意。
“你什麼時候醒的？”
歐澤泉低首想吻吻葉卿如的額頭，卻被她躲開。
葉卿如不習慣同歐澤泉這麼親密，雙手抵在她的胸膛前，恨恨的看著他，想要同他劃清界限。
“誰讓你上我的床了，下去！”
歐澤泉不語，反倒是將身子緊緊貼到她身上。
許久得不到歐澤泉的回應，葉卿如動了動身子，想要掙脫開他。
歐澤泉卻將頭深埋在她的脖頸處，聲音沙啞克製。
“阿如，別亂動。”
葉卿如被嚇得登時沒了動作，歐澤泉身下滾燙堅硬的東西甚至在她的大腿上蹭了蹭。
光滑緊致的肌膚，歐澤泉發出舒服的喟歎。
葉卿如與歐澤泉同床了許多次，自然知道這是意味著什麼，又氣又急。
“歐澤泉，你這個流氓。”葉卿如沉聲罵道，
歐澤泉也是很無奈，他已經許久沒碰過葉卿如，和她同床隻是想抱抱她。誰知軟香玉在懷，這身體竟該死的起了反應。
想著她嬌俏的小臉，濕漉漉的眼眸，嬌豔欲滴的唇……
身下漲得越發厲害，難受的緊，一點一點蠶食著他的理智。
“放心，我不會欺負你，我自己解決！”
歐澤泉從牙關擠出這句話，迅速翻身下了床，大步朝衛生間走去。
僅隔了一道門，歐澤泉許久沒了聲響，葉卿如有些擔心。
“歐澤泉，你沒事吧？”
歐澤泉想著剛剛柔軟的觸感，手中加快動作，過了許久，才釋放出去。
打開門，歐澤泉的視線與葉卿如不期而遇，葉卿如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起來。
歐澤泉斜靠著門，一臉欣慰，氣息稍稍有些不穩。
“你在擔心我！”
歐澤泉用的是肯定句，看著他欣喜的模樣，葉卿如翻了個白眼，錯開他的目光，冷冷的說道:“過度幻想是病，歐澤泉你還是去找醫生看看的好。”
歐澤泉唇角上揚一個愉悅的弧度，他緩緩的說道:“我早就病入膏肓了，而你就是我唯一的藥。”
“你……”從前明明算是正經人，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不著調的話張嘴就來。
葉卿如真是被他的厚臉皮打敗，冷冷的說道:“你還要在這待多久，我要用衛生間。”
歐澤泉閃身笑眯眯的讓開。
葉卿如接了一捧冷水潑在臉上，想讓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