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熱意越發強烈,梁思涵將杯裏剩下的水給喝完,抓著包包進了洗手間。
然而洗的冷水臉壓根起不到降溫效果,她越發覺得難受好像連衣服都帶著滾燙熱意,梁思涵腳步踉蹌地出了洗手間便與來人撞個正著。
穿著服務生製服的年輕男生上前將梁思涵扶住,“客人,您沒事吧?”
梁思涵意識開始逐漸模糊,難受地搖搖頭,對方看她藥效已然發作便也不再磨嘰,直接將她一隻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進了電梯。
這間酒吧上麵一層便是一家酒店。
穿過長長的走廊,那服務生找到房間號刷卡開門,將已經開始撕扯衣服的梁思涵放在了床上,旋即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人我已經帶到了,你答應我的錢可一分都不能少。”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聲,“放心,不僅一分不少,事成我還給你獎金。”
掛了電話,那服務生將梁思涵的手機拿走,還不忘破壞了房間裏那台座機的電話線。
隨著哢嚓一聲,房間裏隻剩下梁思涵一人,她熱得恨不得將衣服全部都脫掉,整個人難耐地在床上翻滾,發出急促的呼吸聲。
事已至此,她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被下藥了。
然而藥性強烈到讓她已經快要沒辦法思考,隻能死死咬住嘴唇,利用痛意讓自己清醒一些。
嘴裏很快充斥著血腥味,梁思涵感覺自己好像被丟在火裏燒灼,強撐著最後一絲清醒踉踉蹌蹌躲進了浴室,中途摔倒的兩次甚至把膝蓋都磕青。
隨著花灑打開,冷水兜頭澆了下來,梁思涵被凍得瑟瑟發抖,仿佛要被冷意和熱意撕成兩半。
意識清明幾分,她艱難地將浴室門給反鎖起來,整個人在花灑下縮成一團,冷得牙齒都在打架,“梁思涵,撐住……很快就會好的,撐住……”
與此同時,被“約”在了六點半的莫明軒終於姍姍來遲。
一進酒吧,方才那個送梁思涵上樓的服務生便走了過來,遞了張房卡過去,“是莫先生嗎?梁小姐讓我把這個給你,讓你到了直接過去找她。”
看到那張酒店房卡的莫明軒有些吃驚,不等他說話,那服務生又道:“梁小姐來得早了些,喝了幾口酒覺得不太舒服,就上去休息了。”
莫明軒雖還有些半信半疑,到底還是接下了房卡,隨即進了電梯。
而一旁的角落裏,葉灣灣看著他走遠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慶祝似的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花灑的聲音並不大,聽到刷卡開門聲響的瞬間,梁思涵幾乎是瞬間繃緊了後背,整個人一點點往角落裏蹭,嘴唇的傷口已經被水泡得發白。
腳步聲在她耳中仿佛格外清晰,直至最後停在浴室門口。
梁思涵瞪大了眼睛看著門鎖轉動,心裏已然已經萬念俱灰,外麵那人擰了擰門鎖,在發現門被反鎖後竟狠狠一腳踹在門上。
梁思涵被嚇得抱頭尖叫,驚恐地看著那扇門在接連幾次撞擊後重重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