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老王這才勉為其難讓梁思涵帶著東西進了屋,一邊道:“不過今天是安娜治療的日子,估計得中午才能見著你這些禮物了。”
梁思涵麵露詫異,“她生病了嗎?”
“別看小丫頭瘦瘦弱弱,身體好著呢。”老王在椅子上坐下,抬手點了點眼睛,“是去一個老中醫那裏做針灸,說是有幾率能讓重見光明。”
將人從孤兒院領出來他就帶著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給出的回複是損傷時間太長,腦中淤血壓迫了視神經,恢複的希望十分渺茫。
西醫沒辦法,他便索性找中醫,一番艱難之下才找到了如今這位。
梁思涵頓時有了興致,“那安娜感覺怎麼樣?有作用嗎?”安娜的眼睛跟陸澤騫一樣都是後天所致,如果說她有希望複明,是不說陸澤騫的眼睛很有可能也能恢複?
老王撇嘴點點頭,“那中醫是說是要幾個療程才能見效,不過小丫頭跟我說,她的眼睛好像已經恢複了一點光感。”
“這樣啊……”梁思涵在他邊上的位置坐下,幾番欲言又止便聽老王笑問:“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讓澤騫去治療?”
猶豫了一瞬,梁思涵還是點點頭。
老王悠悠歎了口氣,“我跟他提了不知道多少次,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就是不肯去。我是勸不動,總不能把人綁去吧?”
他頓了頓,又道:“而且吧,那個老中醫年紀大了,接診的人數有限,脾氣還古怪。”得虧他這麼多年店沒白開,靠著一手好廚藝把人給征服了。
梁思涵把這話記在了心裏,卻沒忘自己今天過來的正事,分秒必爭地學起了做菜。
大半天下來,她已經在無數次失敗後被廚房油煙熏得灰頭土臉。
幸好老王手藝好,菜好吃的秘訣也在某些獨門小技巧上沒有太大難度,“開卷考試”的梁思涵在快要天黑之際總算交出一個勉強及格的“卷子”。
老王被折騰一天也累得夠嗆,解了圍裙一手拍了拍梁思涵肩膀,“相信叔,要是讓澤騫知道你這麼努力,他保管感動到痛哭流涕。”
梁思涵錘了錘酸痛的手臂,被他這描述激得打了個冷戰,陸澤騫痛哭流涕?不敢想不敢想。
陪著安娜玩了一會兒,梁思涵將王大廚新鮮出鍋的飯菜裝進飯盒,道別過後便匆匆離開了。要是路上不堵車,現在回去應該能趕得上晚餐。
說來也巧,她剛到家,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屋外便傳來一陣引擎聲響。
把飯盒送去廚房的梁思涵躲避不及,跟陸澤騫撞了個正著。
他那鼻子靈敏得簡直跟狗鼻子似的,隔著幾步遠就聞到了油煙味,皺著眉頭問:“別告訴我,你這一天都泡在廚房了?”
“那倒沒有。”梁思涵幹笑了一聲,扯了個毫無說服力的謊,“今天去落梅居,那邊人手不夠,所以我就去廚房搭了把手。”